唯恐三人再使什麼機關把戲,所以留下一人作為人質,使得其他人投鼠忌器,不敢作怪。
花似海大怒,叫道:“葛兄已經答應你們交出秘圖,自然不會反悔。你還想怎樣?”
令狐天珏臉上笑意更濃,“嘿嘿”笑道:“花師弟的火爆性子今年未改,本色依舊啊。”
葛彭大急,這令狐天珏綽號“笑面狐”尚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越是笑容可掬之時,心中越是震怒。當年在萬寶宮,眾師兄弟著了他不少暗手,所以但凡見到他越是笑顏逐開時,越是小心提防。
葛彭側過身,劇烈咳嗽一陣,無力的倚靠在石凳上,急忙示意花似海,說道:“花兄,我受傷不便行動,再說和令狐師兄經久未曾謀面,正好藉機敘敘舊。這樣吧,就你們倆去取秘圖。”邊說邊做了個隱秘的手勢。
花似海一怔,莫名其妙,訝道:“葛兄,你真的決定這麼做嗎?”
葛彭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心已決,你們去吧。”
花似海狠狠一跺腳,氣道:“好。”一招手,示意段逸鳴跟上。兩人一前一後,慢吞吞走到石窟深處一塊不起眼的鐘乳石前。花似海伸手一按,石壁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暗門,他回頭看了一眼,大步跨入。
葛彭見暗門緩緩關閉,臉上浮現出一片奇麗豔紅,他伸手一轉桌面。只見石壁猛地一震,暗門轟然閉合。
令狐天珏和畫童子一愣,突覺不妙,急忙縱身撲上,一掌將葛彭打倒在地,滾出老遠,令狐天珏大喝道:“老匹夫,你做什麼?”
葛彭張口“哇”的吐出一灘鮮血,大叫道:“花兄,秘道已封閉,以後就由你來看守師父那張秘圖了。”
花似海渾身一顫,回頭看去,只見一道巨石重重落下,不由大駭。
這道陰陽石重逾十萬斤,厚達近兩丈有餘,本來是計畫三人仙逝之後,用來隔絕遺體,防止外人侵擾之用,一旦放下,再也開不起。
他猛然間明白葛彭用意,手掌一翻,飛出一面玉筒,緊貼在陰陽石上。玉筒上光彩流轉,將洞外聲音清晰的傳進來。
花似海急忙大叫道:“葛兄,葛兄!”
葛彭喊道:“花兄,你不用管我。”
畫童子臉色突變,一把抓住葛彭衣襟,喝問道:“老賊,你竟敢使奸計暗算我們?”
葛彭臉色紅暈一片,精神徒振,分明是到了迴光返照的地步。
他大笑道:“邪魔之輩,你以為我葛彭會和你們同流合汙,把師父託付的秘圖送給你們?痴心妄想!告訴你們,這陰陽石一旦落下,裡外便是陰陽永隔,嘿嘿,你做夢也沒有想到吧?”
令狐天珏大驚,駭然說道:“你……你竟敢使詐?”他本以為人質在手,對方自會將寶藏秘圖乖乖雙手獻上,那曾料想葛彭竟是存下必死之心,將自己如意算盤全部打翻。
葛彭啐了一口,罵道:“狼子野心,妄想發掘師父收藏之寶物,只要我葛彭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白日做夢。”
令狐天珏顧不上和他理論,縱身飛撲到陰陽石前,揮掌猛擊。巨石紋絲不動,反將他震的手腕險些骨折。他吃了一驚,取出盤古雷筒對準陰陽石就欲發射。
葛彭森然說道:“令狐師兄,陰陽石厚重非常,任你什麼神火雷器也無法開啟。若是強行硬炸,只怕會使石窟震塌,到時候,可真是山崩地陷、萬劫不復了。”話語如雷,字字擊在令狐天珏心坎上。任他老奸巨猾,也禁不住悚然動容。
花似海在秘道里老淚縱橫,嗚咽道:“葛兄─”
葛彭神色凜然,鎮定的說道:“花兄,你哭什麼?能除去這些孽障,總算為師父出了口氣,以後魂入碧落黃泉,也能再侍奉他老人家。人生一世,難免一死,我已經多活了幾百年,不枉此生。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