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盡而去?值得嗎?
異蛇懶懶的披著紗衣,緩步走到地上,拿酒喝:“著魔一樣的喜歡,你不來,我停不了,好喜歡。”
美帝冷眼看:“我要吃一次,給嗎?”
異蛇眼睛顏色轉深:“不行。她我不分,分不了。”
不屑,很不屑:“什麼女人?值得你如此?”
陸續來了其他幾個妖王。狼王喜歡喝酒,很喜歡,可是無曲不歡。
虎王性格安靜,不擅長言談,只是坐著,聽他們發表各自的高見。
最後來的是萬蘭王,他是植物蘭花本體修煉而成,絕對的傲視群妖王。生得也是絕對的傾城絕色,誰會以為是男人呢?女妖裡也挑不出那麼魔魅的。
葉草泥在幾個王大醉酩酊的時候,終於有力氣起身。她懶懶的穿著薄紗衣,無視那裡的美男,自顧自的拿起酒,喝了個痛快淋漓。
酒暢快了,心堵得更難受。她走到那琴邊肆意揮灑,快意恩仇。
風馳電掣,濃煙滾滾,英雄卻黯然垂淚······
駿馬呼嘯,刀光劍影,美人卻黯然哭泣······
生得卑微,死得悽慘,何處不是葬身的墳墓?
無能為力,卑躬屈膝,何處生又好過死?
美男俊逸,美女傾城,卻都是雲煙風塵,不屑,都是最後的屍骨,誰又真的好看幾分?
痴男怨女,佳偶天成,卻終究勞燕分飛,生離死別,誰又真的幸福幾層?
我自恨天是爛草,堪化泥土更護花。
怒······,誰也不要。
恨······誰也不要。
我是葉草泥,我只愛自己。
狐王美帝驚呆了,人?她是人而已?
冷笑:“喝了異蛇的血,至少也是半妖,我要你,即使得不到心,身體也要。”
萬蘭王平靜:“一個曲子有點靈魂的藝女?才藝有點,才情有點,僅此而已。”
異蛇起身,抱住她:“我的皇后,我們繼續,寵溺你滿一年,你就可以孕育我的子嗣了,我三千四百二十一歲了,該有孩子了。”
美帝溫和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我五千一百一十六歲了,不該有?”
異蛇驚愕:“你什麼意思?”
美帝平靜:“我想要懷裡的女人,我的狐王,也該出世了”。
異蛇將葉草泥壓在那大床上:“你爭得到,我不給也不行,可是你沒有能力爭,那就別妄想。”
即使醉,也知道大殿裡還有許多眼睛,可是妖王不在乎,葉草泥在乎他可是徹底無視,所以,總目睽睽之下,異蛇王坦然的索求著,無休無止,霸道強橫。
葉草泥的妖界人生,會有多麼血腥,她自己似乎都已經聞到了血的濃烈刺鼻。
坐以待斃?不是葉草泥,可是,怎麼做呢?強大的異蛇,僅僅是強大的異蛇,她要逃脫都不是一般的不容易。
不容易,不是不能。
沒有力量,有計謀。
第一,必須順從,才能得到時間,動手的時間。
葉草泥主動順從異蛇,撒嬌:“我的男人啊,你總得讓我有點自己的時間休息,我是人,你難道真的想折騰成為屍體?”
異蛇心顫:“你認可了?我是你男人?好,從今後,只要夜晚裡激情,妖的生命很漫長,不爭朝夕。”
蛇後,葉草泥。真的是讓葉草泥自己都很厭煩的稱謂。
當想到,一年以後,自己還可能懷一條蛇?生出一條蛇?她無法不著急。
異蛇王宮裡,白天噙眉的蛇後,總是若有所思,異蛇看著那眼睛裡沒有自己半分影子的女子,卻無法不寵溺:“我的剋星啊,為什麼我如此的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