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侍郎柳大人長得好像啊!”
凝兒在一旁無奈地一笑,“殿下生病了還有心情琢磨這個,柳太醫和柳侍郎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是像了。”
“果然是兄弟啊……”奚月泠看著柳太醫又是一嘆,“氣質完全都不一樣。”她小聲嘀咕了一句,那個柳侍郎一臉兇相,跟這個清雅俊秀的太醫,可是全然不同的感覺。
柳荀傾有些尷尬地看著她,顯然是聽到了她的嘀咕,雖然他不知何為氣質,不多想來也是說他和柳荀風不一樣,便苦笑道:“臣自然是比不過荀風的。”他已經習慣了被人拿來同柳荀風比較,荀風怎麼怎麼能幹,這樣的話他聽得太多了。
“何以見得,月泠倒以為柳太醫溫和有禮,比起柳侍郎的冷淡疏遠要好得多了。”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是那日在刑部大牢那個柳荀風看到她時分明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後來她要離開大牢,那人倒是巴不得她早點走。
柳荀傾明顯一愣,半晌才衝她一笑,“謝謝殿下……”原來竟然還是有人認為他比荀風要好的,他的心中頓時溫暖了起來,看向奚月泠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
“殿下好生休息,相信服用了湯藥很快就會好的。”柳荀傾語氣明顯帶了一絲關心,“臣先告辭了,殿下如果出門記得多穿件披風,免得再受涼了。”
“好……”奚月泠微微頷首,“凝兒幫我送柳太醫出去。”
“是。”凝兒應了一聲,便送了柳荀傾出去。
侍女們很快煎了藥送來,奚月泠一口喝下那晚黑漆漆的藥,整張臉都快皺到了一起。
“很苦麼?”灋好奇地問,看她這樣子活像是喝了黃蓮吃了苦膽一般。
奚月泠睨了懷裡的小東西一眼,撇了撇嘴,“碗裡還有些藥剩下呢,灋不如親自試下味道?”
懷裡那雪白的一團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桌上的碗,一爪子搭在桌上,伸長了脖子趴在碗邊。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它馬上皺了皺鼻子,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一下就窩回了奚月泠懷裡。
“還是算了,我又沒生病……”灋悶悶的聲音很快傳來,似乎極怕奚月泠真會餵它喝那藥一樣。
伸手拿起那碗故意一點點湊到雪球的鼻尖,奚月泠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喜歡逗弄灋了。
難聞的味道縈繞在鼻間,雪球“啪”地一爪子拍開那碗,猙獰地露出嘴裡的尖牙衝她努了努嘴,威脅的味道極其明顯。
“呵呵……”奚月泠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拿著碗的手卻沒有收回,和灋較上了勁。
“嗚嗚……”雪球突然大叫了一聲,一腳踢在那碗上,兩隻爪子一起使勁,竟然差點就弄翻了那還盛著藥的碗。
奚月泠傻傻地看著它,趕緊將碗放回桌上,哪知道懷裡的小東西竟然洩憤一般地死死咬住她的袖子不放,頗有點報仇的意味。她無奈地看著雪球,大眼瞪小眼,這這……還是神獸麼?!
這一副藥喝下去,不一會兒奚月泠就覺得精神恢復了不少,於是便問一直在身旁侍候的凝兒,“凝兒,那日我讓你好生打理下奚芸夢和柳夫人的吃穿用度,如今怎麼樣了?”
“容總管已經派人搬了好些擺設過去,也按殿下的吩咐送了許多兵法行軍之書,膳食衣裳如今都是按夫人公主的身份安排下去的,應當沒什麼問題。”
“嗯,那我們一同去沁柳軒看看吧。”奚月泠起身,懷抱著雪球就準備出門。
“殿下等一下……”凝兒急忙說了一句,匆匆跑去內殿拿了一件紅色的披風給她披上,“柳太醫不是說了麼,出門披件披風,免得再著涼。”
輕輕一笑,奚月泠心中還是一暖,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兩人一路走到沁柳軒,進了院子,看到裡面那冷清蕭條的環境,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