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還殘留了些許金屬泛亮的觸感。
他鬼使神差地四下望了望,邊壁陡峭的山崖只他一人,入目盡是開闊的海天,便若無其事地輕輕咳一聲,卻又低了眼將捏在指間的鑰匙包入掌心,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的赧然。
明亮而並不熱烈的光斜斜地打落在絨絨草地上,映著露水閃著細碎的光,初陽已探了大半,昏暗被盡數驅趕,天空開始從蒙白裡透起了藍,連雲也被勾上了淡色的金邊。
清晨的風拂過崖頂,尚且還帶著夜的涼意,它們繚繞在樹下遲遲不肯離去,彷彿是留戀著那個靜坐在樹下的人。
他垂著眼睛,於是初陽的光便在那髮絲間滾落了陰影。
兩棵樹,一個人,崖頂一片悄寂,像是一場永無止境的靜默等待。
突然一聲高亢的啼鳴,一道白影倏然從崖前掠起,驚醒了樹下沉寂的人。
時風抬起頭,不知名的鳥兒迎著初陽飛去了,白色的羽影漸漸模糊成一個小點,他出神地看著。
垂在草叢間地手也不知映襯著怎樣的心緒,握緊又松下,反覆來回,卻又不見放開,被握在掌心的小小物件在掌紋間印上紅痕,浸透了溫熱。
這場日出已將近尾聲,偌大的日盤停踞在海面上,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掙脫海平線的束縛,盡情在這片天地間揮灑光輝。
迎著面前愈發耀眼的光,樹下的人微微眯起了眼。
朗空旭日,寧海照雲。
今天,該是一個晴天吧……
微笑著,他輕輕動了動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