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靜不愧是女皇陛下欽賜的名號,此人年過四十,算是女皇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老臣之一。徐靜素來有鐵面無私的美名。但是也有人說她願意接的活兒,碰巧都是遇到了可以判出黑白分明結果的時機……
不過,不管怎樣,這樣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做旅友,真是沒什麼樂趣。
“瑾王殿下,微臣與殿下此行是為了查案!”徐靜壓低了聲音,極為不悅地說道。
我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壓低了嗓子對著徐靜說道:“徐大人~~你聽得見我說話麼~~聽得見就眨眨眼~”
徐靜一張冷臉上出現了極為難堪尷尬又複雜的神情。
我俯在桌子上,脖子抻的像拉麵一樣長,一副逗比的樣子對徐靜繼續用細弱蚊蟲一般的聲音說道:“徐大人——聽不見麼?”
徐靜微微皺眉,眼珠快速地掃過左右,一臉糾結地說道:“殿下!我們不是出來鬧著玩兒的!”
我嘖嘖嘖了一陣子,忽然面色平靜地說道:“您看,您也別叫我那個稱呼了,我們既然決定是來暗的,就不能那麼做。”我順手給柳書君夾了一筷子菜,繼續說道:“我這一路就叫你姨母……”
我見徐靜本來棗紅色的臉色都變得像紙一樣慘白,忽然善良地收住了戲謔之心,眨了眨眼,吞了吞唾沫,繼續說道:“那就叫你姑母吧,你再不要推辭了,我們就裝作要回家祭祖什麼的樣子。我們統一口徑。然後呢?嗯……要是君君有孕在甚就好了。那樣更像一些。這樣我們才好打聽的明白百姓的實話究竟是什麼。”
我見徐靜一臉糾結“姑母”這一稱號,便不以為意地說道:“叫你姑母,總比叫你姨母好吧?唉……我們此行是去做正事的!”
我眼角快速地掃視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忽然威嚴地說道:“試問,若你是老百姓,兩個女子去詢問民情,你會說實話麼?你敢說實話麼?朝廷要查災銀一事,恐怕老百姓口耳相傳,馬上就人盡皆知了。這時候,沒有點兒偽裝,我們怎麼查案。別說大家都不敢告訴我們實話,怕是接觸老百姓,都難以接觸。但是,若是一家子人趕路,閒聊幾句,你會不會就願意實話實說!”
徐靜原本一臉不待見我胡作非為的樣子,忽然有了一絲認可。但是她也並沒有露出欣賞的模樣來。
“而且,我覺得我們這一路不會太平,若是有些偽裝,還是好的。所以,你不能再那樣叫我,叫我璃兒便可以了。以後若是我母……親怪——下來,我頂著!”我向徐靜點點頭以示保證。
徐靜仔細地端詳了我須臾片刻,便道:“璃兒和以往真是大不相同了。”
我不以為意地搖頭晃腦地輕笑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吶啊……”
徐靜微微蹙了蹙眉心,淡淡地喝了口茶水,沒再說什麼。
就在我帶著柳書君踏上兇險無比的查案之旅之後,唐越開始不安了。南宮紫晨自從那次慕容淺秋來叨擾了他問唐越心中疑問的事情之後,南宮紫晨又沒了開口問的勇氣。雖然他總感覺確信現在的曲宸萱已經不是以前的曲宸萱了,而南宮紫晨卻沒有勇氣證實自己的猜測。
南宮紫晨發現了唐越的不安,便忍不住問道:“唐越,你為何如此心神不寧。”
唐越基本上從未撒過謊,所以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便只是搖頭地說道:“你別問,我不願撒謊。”
南宮紫晨心下大駭,曲宸萱此次出門,是女皇的旨意,全王府都知道。因著她帶了柳書君去,但是慕容淺秋卻擔心得不得了,總是找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說說話,或者逗涵姐兒。南宮紫晨再不過問朝中的事,也知道曲宸萱此行怕不是什麼輕鬆的差事。何況是去查災銀的問題,牽扯太多朝臣,即使朝臣們沒有膽子,被廢黜的四皇女和八皇女若是不趁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