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自從知道夏雨軒變心後,她時常在鏡子裡看到這樣的笑容,她心裡一驚,知道江疏影和顏正南之間一定出了大問題。
“沒有吵架,我和正南剛結婚的時候我們的財務是實行AA制的,當時我們兩人收入差不多,便按照每月的開銷進行平攤,存款也是各管各的。後來有了孩子,開銷大了起來,也就在那一年正南連升幾級,工資翻倍不說,灰色收入也多了,我們兩人之間有了很大的差異。這時候他提出說我是個生活白痴,理財方面更是什麼都不懂,我那點工資以後就全部交給他管理,他給我一張副卡,我平常要用的話就儘管拉卡。
四年過去了,我過的真的很省心,可是有一天我突然發現,如果顏正南不給我錢,我就可以一分錢都沒有。”
江疏影頓了一下,笑盈盈地看著尹書墨說:“我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錢,但我知道每次我拉完那卡,錢就會自動補上,書墨,你看我嫁了張金卡,現在我最大的樂趣便是拉卡,每次拉的時候我就想象著顏正南這個月又在其他女人身上花了多少錢,所以我也要拉多少錢,你現在幫我花掉點他的黑錢,不僅會讓我的快樂增值,還是在幫顏正南洗錢,我們夫妻倆都要感謝你才對。”
江疏影舉起咖啡杯,向外傾斜了45度,輕輕碰上了尹書墨的巧克力杯,然後大大地飲下一口,可那咖啡太燙,她飲的急,喉嚨口一陣疼痛,她用力咳了兩聲。
尹書墨幫她拍著背,勸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正南那種工作晚上去些風月場所也難免,但看他這麼重視你,絕對不敢有其他女人的。”
江疏影沒有回答,卻忽然問了一個與此無關的問題。
“書墨,你是不是因為愛才結婚的?”
這樣的問題在尹書墨人生的這個時段被問到,似乎有些諷刺,但尹書墨還是很認真地作了答:“是的,難道你不是?”
江疏影再次喝了一口拿鐵,喝完她依然低著頭,聲音從她頭下方發出來,帶著一種被壓制的沉悶。
“對,我不是,我愛的人不肯娶我。我進大學的第一天就和他一見鍾情,到畢業的前一天,他告訴我他要回家鄉工作,因為那裡有個女孩在等他回去,他覺得對不起我,但還是要說實話,他和我談的這場戀愛,他一早就知道只會持續四年,之後無數個四年他都是屬於另一個女人的。
我聽不懂他說的話,想當然地以為有什麼隱情,尤其是臨別時他流的那些眼淚,讓我一直相信我的愛情會有轉機。直到幾個月後我收到了他的大紅喜帖,另外他還附了一張紙,說他不是要我去參加,只是想用這張紅紙告訴我真的不用等他了。
那天晚上我想學著電視劇裡的失戀女人那樣在PUB買醉,結果在新天地遇到了一個當警察的師姐和她的一幫同事,她看我一個人來的,就讓我加入他們,於是我認識了顏正南。
顏正南一天都沒有耽擱,從那天晚上送我回家開始,就發起了猛烈的進攻,我頑固抵抗了幾次,忽然想通了,既然我嫁給誰都不會幸福,那不如就嫁一個這麼愛我的吧,至少可以讓正南幸福。
我們在認識一個月後領了結婚證,領完證的那天,我去超市挑了一張很紅很紅的喜帖,然後在時間處填了和他的那張一模一樣的,我在空白處寫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沒有打算等你,另外我也沒有時間來參加你的婚禮,不是不想,是因為碰巧那天我也要結婚。
我知道自己很幼稚,可是做一件幼稚的事如果可以讓我如此快樂,那說明我還是做對了。”
江疏影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那種如釋重負的神情,讓對面的尹書墨也有了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很多往事紛至沓來,來不及歸檔,所以一直就這麼零零碎碎地隨處置放,只是在女人和女人喝咖啡的間隙,那扇門被粗暴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