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名,每週上一次課,時間是週六早上八點半,這樣原本每週五接小童回家的規律就被改成了週六上午,他跳完舞以後。所以江疏影週五晚上就不再去婆婆家看小童,而是週六中午過去,在婆婆家吃完午飯,再把小童接回來。江疏影現在越來越怕去婆婆家了,每次婆婆帶著埋怨的口氣對她說:“正南每天這麼在外面喝酒,還經常晚上不回家睡,你怎麼也不管管他?沒見過你這麼當老婆的,要是以前正南爸爸這樣,我早就不讓他進家門了。”她無言以對,她早就不把自己當成是顏正南的妻子了,又有什麼權利去過問他在哪裡睡覺,所以每次這樣的問題出現的時候,她總是落荒而逃。
現在一週能少去一次婆婆家,她心裡倒是很高興。她剛到家,顏正南就搭著黎以洛的車過來取行李,江疏影將他送到樓下,和黎以洛還有陳剛都打了聲招呼,黎以洛在駕駛座上探出頭對她說:“疏影,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保護正南的,絕不讓他被人妖帶走。”
幾人都大笑起來,江疏影也笑著說:“我正想買通你,讓你想辦法把他就留在那裡不要回來了,下次我度假時去看他表演。”
陳剛怪叫起來:“正南,沒想到你老婆看上去很溫柔,原來這麼毒啊。”
顏正南看著江疏影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的,我要做人妖,也要帶你一起去。”
顏正南是笑著說的,身邊的人也都笑著在聽,可江疏影卻立刻變色,恰好黎以洛發動引擎,在一片揮手道別聲中,江疏影的臉上才重新有了笑意。
江疏影回到樓上,先進浴室洗澡,因今天不用帶孩子,覺得時間很充裕,便點了一盞薰香燈,在水池裡滴了兩滴荷荷芭油,拿了一本《洛麗塔》,舒舒服服地躺在水裡看書。
可惜二十分鐘的SPA水療還沒有結束,就聽到門鈴大作。她猜想是不是顏正南忘記什麼東西了,連忙跳出浴缸,拿浴巾擦開了身上的水滴,裹著浴袍,頭髮上還滴著水就去開門。
江疏影太相信這個小區的治安了,所以她從來沒有先看下貓兒眼的習慣,就那麼輕易地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是她最怕見到的人。
易涵對著滿臉驚懼的江疏影微微一笑,一步跨了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的?”江疏影下意識地就緊了緊浴袍下開的領口,這個動作將易涵逗笑了,他上前一步,而她則步步後退。
浴室的門開啟著,裡面隱約看的見白色的水霧,薰香燈依然在燃燒,薰衣草爛漫的味道從裡間蔓延到他們站立的地方,江疏影緊握著自己的領口,手心離心臟太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上下起伏的跳動。
“那天你上了車,可是我覺得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做,我要是就這麼回去,我這一趟高鐵就是白跑了,所以我就打了的一直跟著你的公交車,看著你回到這裡,我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慾望,想知道你的丈夫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可是整個週六週日,我只看到你帶著孩子進出,從未見有男人陪著你們,我想我被你說中了,我真的發了瘋,我立刻向老闆請了一星期的假,決定繼續在這樓下觀察你的行蹤。一直到週一的早上,我看到你帶著兒子從樓上下來,進了一輛藍色蒙迪歐汽車內,之後我每天早晚都會過來,本來只是想在你上下班的時候看你一眼,然後過個幾天我就走,可是卻讓我發現了你的一個秘密,那輛蒙的歐,還有車上的那個男人,從未在晚間在這裡出現過,都是每天早上七點半左右從小區門外進來,有時就坐在車上等你下來,有時會上去半小時左右,然後和你一起下來。於是我知道,雖然你說你結婚了,其實你們早就分居。”
易涵終於說完,在江疏影越來越恐懼的目光裡,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她面前,江疏影也許是被他的話完全震懾住了,居然忘記了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