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的朝拜。錦帝大驚,一掌打翻了水盆,離了水珠子又恢復成黝黑不起眼的樣子。
“據先祖手札記載,錦帝心知此乃異寶,因其預示的場面太過離奇,故而不敢聲張,因為在當時,還沒有女帝的先例,若她真的如預示般會成為女帝,那她的親弟弟就必定會命喪黃泉,畢竟一國不可能有兩個帝王。她不想看見姐弟相殘,所以一直不肯回宮,並嚴令隨從不可聲張此事,一直到她做了天啟的女帝,此事才流傳開來。”
優籮微微抬眼,淡淡地說道:“這麼說,這顆珠子應該是天啟的傳國之寶了?”
“不錯,錦帝為為她取了個名字,叫做‘麒麟珠’!”
“麒麟珠?”
“不錯,在中原皇朝,卓室皇室有一顆鳳凰目乃是當年盛極一時的皇妃將軍安若所得,後來將之獻給了夙帝,被夙帝譽為傳國至寶隨時帶在身邊。鳳凰乃天界神鳥,為人間揹負怨恨與罪惡,以自身*來化解人世間的仇怨。而麒麟是天下獸類之王,也是不可多得的祥瑞之獸,錦帝她老人家取名麒麟,實乃表示天啟與中原原本一體不可分割之意啊。”
第九章
這是哪兒?優籮疑狐地看著周圍不斷翻滾的濃霧,透過濃霧依稀能看見四周林立的大樹和地上嶙峋的怪石,雖然看不真切,卻又有種說不出的熟悉和親切,往前幾步,便是一片密集的密林。
優籮知道,穿過密林再往前有一個小小的湖泊,湖水終年冰涼,湖底有一個泉眼,一直不停地往外冒著冰涼的泉水,湖畔長滿了各色的花朵,靠吸收泉水的靈氣生存。
走過去,走過去,到湖邊去,心裡有股熱切的盼望催促著優籮往前,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恰到好處的踩在怪石的縫隙,彷彿她在這條路上走過數千遍一樣。
穿過密林,彷彿已經能看見月亮透過斑駁的樹影灑落湖面的點點光芒,空氣中透著溼潤的靈氣,優籮深吸口氣吞入腹中,運轉一周天後緩緩吐出,這個動作流暢又熟練。
湖邊的大石上,一個黑衣男子背向而坐,背影透著孤寂與落寞,優籮的心裡突然湧起一陣難言的怒意,她不明白自己在氣什麼,好像氣那個男子不應該存在這裡,又好像在為他渾身揮之不去的孤寂而生氣。
“優曇仙子,曼羅有禮了!”那男子彷佛被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只自顧說道:“祝賀仙子終於功德圓滿,萬年修行,看來曼羅已經不是仙子的對手了。”
優籮剛要開口,卻聽見旁邊一個清冷的聲音,“既自知不是我的對手,為何還敢留在此處?你就不怕本仙子毀你本體,散盡你的元神麼?”
不知何時,身旁竟然多了一位身著白衣的絕美女子,冰肌瑩徹神情清冷,俏臉緊繃盛顏仙姿,如秋水剪剪的深幽眼眸正牢牢的瞪著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朗聲一笑,長身玉立,“哈哈,仙子,你我在此莫名湖畔相伴多年,若非我在此北極山頂設下結界,只怕你此刻早已在王母的瑤池禁地求救無門了,怎麼你不謝我,反而要殺我呢?”
說完身形一閃飄落在優籮面前,君子如玉,溫文爾雅,丰神俊朗,灼灼其華,若非唇畔那一絲若隱若現的邪魅之氣,只怕再找不到比他更俊朗的人了。一身黑衣如墨,襯托得他黑眸更加明亮,手上一隻紫玉短笛,更增添了幾分尊貴之氣。
他望著旁邊,眼中有一絲迫切,一絲憐惜,和一絲求之不得的狼狽,即便如此,那溫暖的笑容彷彿能融化極寒之淵,卻融化不了託天地之靈氣出生的優曇花仙。一萬年了,為了她守在這清冷的莫名湖畔,為了她舍卻了魔界至高無上的地位化身曼陀羅,只為了守護她,不讓別人打擾了她的修煉。
連優籮都想為男子叫屈,兩人就那麼對視著,彷佛根本不知道旁邊還有一個人。良久,叫優曇的女子緩和了臉色,眼神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