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相熟的人打去電話。
用的既不是天庭令牌，也不是人間電話，而是他們透過特殊渠道，自己研製出來的加密電話。
她怕了！
做夢都想不到，一夜之間風雲突變。
前幾天還透過話，跟她一起嘲笑過“天庭之主”果然無能，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的韓烈，竟然死了！
應玄成也死了！
理由是投靠妖族陣營。
兩個大區……目前幾乎處在空白狀態！
這訊息，實在太震撼了。
儘管她沒有通敵，更沒有投靠妖族陣營。
但這些年來，她私底下幹過的事情，一旦全部曝光，也絕對夠喝一壺。
不誇張的說，整個人間天庭，上升到大區負責人這個位置，就沒有幾個是絕對乾淨的。
上面的老黃跟老張沒有絕對的掌控力，難以徹底懾服他們這些羽翼日漸豐滿的驕兵悍將。
就算一些人原本是好的，被丟在大染缸裡多年，撈出來還能有幾個依舊清白？
不去剋扣手下積分、功德、修行資源，不去刻意跟那些外部勢力結交，不去做對不起華夏種族的事情這種……在人間天庭的大區負責人當中，已經算是極為優秀的了！
若是還能用心培養一些新人，將心思更多用在守護一方這上，對老黃和老張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
至於這些人是否會利用修行者的能力，以及人間天庭的特殊身份，為自己謀求各種利益……只要不是透過損害他人利益而獲得的，他們根本就沒辦法管。
也不能管！
就像老鄭當初說的那樣——神仙也要養家餬口。
更別說大家都是肉體凡胎，活在這滾滾紅塵的普通人，誰能真的無視掉金錢財富？
有些有些時候還得鼓勵這種行為……
比如宋瀟剛進天庭那會兒，江氏財閥聯絡天庭駐京辦，希望請他過去保護江秋影一段時間……
這種事情，對天庭來說，是很難拒絕的。
可以讓下面的人賺點錢，同時也能為天庭減輕些負擔。
李敏算是哪種呢？
按照她的自我評價，應該是老黃跟老張夢寐以求那種。
在老黃跟老張眼裡，她是前一種的低配——
身為大區負責人，勉強算是公正，沒去刻意跟外部勢力結交過，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種族祖宗的事情。
但在其他方面……比如說跟財閥結交，利用天庭資源幫助財閥發展，接受財閥供養……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她是一件都沒少幹。
一直以來，她都理直氣壯——你張副主任做得，我就做不得？
現在她卻是有些慌了。
韓烈和應玄成到底有沒有通敵，是不是真的投靠了妖族，根本就沒有證據啊！
按照天庭以往慣例，即便真的通敵，投靠了妖族，也得先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再公開審判，最後該殺殺，該處理處理。
現在倒好，直接就被幹掉了！
這太不講規矩了，也太讓人害怕了！
不過當李敏幾個電話打出去之後，對方的反饋，卻讓她第一次真正生出——
我是不是真的智商有點不夠用的念頭……
打給中年男人……天府郡大區負責人杜松海，杜松海只回了一句。
“天庭之主有如此魄力跟雄心，你還擔心什麼？好好跟在他身後，盡全力支援就完了！真正慌的人都已經死了，你跟著慌什麼？要不你去哭哭墳？”
媽的！
李敏差點炸了。
老孃巴不得跟那群人撇清關係，哭你奶奶個爪的墳？
打給黃河郡大區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