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女帝，那個瘋子，曾經的那個女子，竟然，會是如今的她！
那一刻，姜辰甚至於有些窒息，他只覺得，生命之中的所有信仰和意志，全部在這一刻剎那之間崩塌。
“為什麼？”
姜辰的聲音顫慄，目光流血，卻顫慄著詢問道。
女帝沉默了片刻，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反而詢問道：“每一個新世界的創立，終究是慘烈的，也終究是悲哀的，你還沒有能理解嗎？”
女帝的話，讓姜辰一陣沉默。
“那麼，你可曾想過，這些生命，那無盡修煉法則崩滅，所帶來的後果？”
姜辰聲音顫慄。
“我知道，但是，不論是天荒域界，還是地魔域界，地仙域界，都是三界，三界的形式不同，時間點也會不同。我只是利用了血脈推衍而已，推衍……”
女帝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美麗動聽，這個伊人，姜辰為了她操碎了心，可是結果，一如如今這般，實在是有些諷刺。
姜辰想笑，卻又已經完全笑不出來。
“時間，可以倒流嗎？姜辰，你說。”
女帝凝視著姜辰，目光依然是那麼的溫柔。
只是，姜辰不想看到這樣的目光，這樣太冷靜但是又太瘋狂的目光。
“時間怎麼可能倒流。時間的流逝，只是一種蛻變的方式，道的繁衍永遠只會向前，哪怕是我們超脫一切，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姜辰嘆息一聲，手中的劍，依然刺入了女帝的眉心，血依然沒有留下，但是他持劍的手，已經鬆了下來。
這般情況，戰力不對等，根本就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因為，站在女帝面前，女帝的一道念頭，他已經足以死無數次。
之所以可以刺中女帝，那也僅僅是因為，女帝並沒有躲避，也沒有防禦而已。
可哪怕是如此，真的，傷了女帝嗎？
更遑論，這僅僅，也只是女帝的投影。
“是啊，所以，推衍就很有必要了。原始的血脈，劃分成為了兩種蛻變，一種為陽，一種為陰，一種推衍，化名周衍，一種推衍，化名李然。所以，歷經了漫長的變化之後，每一種的變化，都有著全新的規則，推衍之中，出乎意料之外，有些特殊的變故發生。
好在，推衍的程序沒有中斷，哪怕是現實之中有滲透，有變化，時間也在流逝，那也不要緊。
一些在世間與你交好的，現實之中，極有可能是真正的仇敵。
而一些在這世間與你敵視的，有可能被現實投影，生出了一些變化。”
“我持祖龍戰船，一旦開啟侵蝕之力，毀滅推衍過程的話，時間就會回到原始太初時代。
原始太初時代，三界初分，一切規則還在開啟的時代，那是一個璀璨的時代。
現在，一旦回到過去，那便是時間的原點，僅僅只會在曾經的時代，留下一些推衍的烙印。
推衍，我推衍了三年。
三年來，不論是你，我，都成了世人眼中的殞落的天才。
我們的文明，尚且處在太古天命族的年代，但是文明的繁衍，根據我的機緣，是一定會這樣發展的。
不能回到過去，可推衍出的未來，有些軌跡，如天軌存在，一定會降臨，一定會發生。”
女帝的聲音頗為的唏噓。
這句話，也不啻於是極致的震撼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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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章 盡頭
姜辰呆滯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