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矜。」
她蹲在他腿邊,仰頭看著他。
顧矜被她喊醒,見她蹲在地上,還沒穿鞋,把她拉到腿上坐下,幸而也沒反抗。
顧矜抱著她,瘦削的下巴抵在她肩膀:「有覺得不舒服嗎?」
幸而側頭,鼻尖蹭上他側臉:「沒有,我看你比我更不舒服。」
顧矜:「……」
他有些頭疼:「那不是我能剋制住的。」
幸而輕笑了聲。
「行吧。」她從他腿上起身。
礦泉水瓶擱在茶几上,在顧矜略帶失望的目光裡,伸出手。
顧矜定定地看著她,「大小姐?」
幸而等了會兒,有些不耐煩,見他不開竅,語氣帶著嫌棄:「不是求我愛愛你嗎?」
「愣著幹嘛。」
顧矜怔了片刻,伸出手,覆蓋住她的掌心。
原來她的手這麼軟啊,跟她的脾氣截然相反。
「睡覺了。」現在是凌晨,雖然顧矜的房間就在旁邊,但是她不想讓他回去。
跟著她走到臥室,顧矜才反應過來。
「大小姐。」
「嗯。」
「我自制力很差的。」
「忍著。」
幸而先去了床上,緞被絲滑,觸感冰涼,不開空調也不會覺得熱。
顧矜站在床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說:「我沒有睡衣。」
也沒洗澡。
洗漱也沒有。
幸而睡著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門外守著,動靜沒聽到,幸而醒了他反倒睡著了。
「沒關係,我不嫌棄你。」幸而側躺著,右手撐頭,左手拍了拍身邊,示意他上來。
「我嫌棄我自己。」顧矜說。
他沒有不洗澡就去床上的習慣,在幸而不可置信的目光裡,他出去回了旁邊的房間,過了十來分鐘,他穿著嶄新的睡衣過來了。
幸而:「你有這功夫,在自己 的房間睡多好。」
顧矜掀開被子,坐上床,眸底帶著笑:「大小姐不是說要愛我嗎?」
顧矜在她旁邊躺下,伸出胳膊墊在她腦袋下面。
幸而第一次和男人這麼親密接觸,有點好奇,她問顧矜:「你早上會起反應嗎?」
顧矜:「……不一定要早上,現在也可以。」
他一條胳膊枕在幸而頭下,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倆人緊密貼合。
幸而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神經鬆懈:「跟我說說,後來發生了什麼。」
顧矜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姜家說你動手傷人,找幸家要說法,你哥去處理了。」
「他還敢告狀。」幸而眼底沁出一絲涼意。
顧矜安撫似得輕拍她後背:「這件事交給我和你哥處理,你別管。」
幸而看了他半天,突然笑了。
「你以什麼身份來管這件事?」
「我等你給我身份。」顧矜說。
幸而往他胸口貼了貼,感受到男人身上炙熱的溫度,和讓人心安的檀香味。
她說:「行,給你身份。」
顧矜將她摟在懷裡,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不自覺把手收緊。
幸而察覺到他加大的力度,說:「顧老大,你以後不是沒人要的小朋友了,放心,我不會走,手鬆一鬆。」
顧矜把頭埋在她頸窩,悶聲道:「不松。」摟著挺舒服的。
幸而由他去,她有點困,但也有點睡不著:「阿沉呢?」
就他那狗脾氣,幸而真怕他直接去幹架,不是怕惹事,而是她沒醒,怕幸家人會欺負他。
幸家本來就看周家不慣,再加上有幸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