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一所學校,更何況,他們倆的專業英語課是在一起上的,但是他從來沒有跟她說話,魚薇也沒有跟他說話,豈止是說話,常常是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兩個人就很默契地轉過頭,誰也不看誰,擦肩而過,匆匆離開。
所以今天他能來幫自己,估計是她的形象真的很慘,步徽實在看不下去了。
果然他把東西幫她弄好,終於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蹙了蹙眉,像是嘆了口氣,然後沉聲問道:“你到底為什麼非要賣這個?”
十一放假回來後,步徽就發現了,魚薇開始做小生意,畢竟她火得有點快,學校bb上,到現在八卦“g大茶花女”的帖子還被頂在熱門。
他經常看見,她頂著烈日,抱著一個白色泡沫箱,在階梯教室門口賣茶,穿著一身裙子,披散著一頭長髮,有人是真的買茶,還有人只是想泡她去跟她搭訕……
四叔要是看見那一幕,真的會同意她做這些?又累又辛苦,還被人說閒話。
魚薇收拾了一下自己,她形象確實有點狼狽,推過電動車,看見步徽正邁腿想走時,她喊了他一聲:“我能跟你聊聊嗎?”
步徽愣了一下,轉過身看著她,半晌後點了點頭。於是,在這個大雪天,魚薇跟步徽有了一次久違的談話,她推著電動車,跟他並肩走在大雪裡,在g大林蔭道上前行,她沒有跟步徽聊任何敏感的話題,前事不咎,只聊當下,她跟他聊了聊自己最近的計劃,因為冷泡茶賣得很好,她打算開一家店。
走到即將要分開的岔路口時,步徽一直沉默地聽著,終於告別,看著魚薇騎上電動車,消失在茫茫大雪裡,想起她剛才那句話。
“……之所以想大學時做做生意,是因為……”說到這她愣了一下,低頭很淡地笑了一下,繼續用輕柔、沉靜的語調說道:“有個人跟我說,掙錢不一定要死心眼兒,非得去給人家打工,做苦力的,我想像他一樣試試,但很顯然我還是沒他聰明……”
雪下得越來越大,步徽徹底看不見魚薇的身影了,他聽到她的那番話時就明白,她嘴裡的那個“他”,說的是四叔。
這一瞬間,他體會到了一件事,他跟魚薇中間的隔閡是無形中的一堵厚而堅硬的牆,那不是大水大火可以消滅的東西,就算沒有四叔,她也不會喜歡上自己,因為他跟她隔得太遠,他是十九歲的樣子,她卻渴慕著他在十九歲絕對不會擁有的東西。
她喜歡的是成熟、有閱歷,對萬事都遊刃有餘,可以引導她的男人,他也會有的,只是他現在不可能有,簡而言之,他跟她分處在兩個恰好錯開的世界裡。
步徽終於看透了他身在局中絕對看不見、只能冷眼旁觀時看出來的事,他和魚薇之間有一堵牆,他也沒有必要去摧毀它,那是毫無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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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跟步徽的關係破了冰,消除了一些尷尬,魚薇覺得離步霄回來的時間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禍事橫起。
這天她在家裡,跟步霄發了簡訊,正準備睡覺,很意外地接到姚素娟的電話,大嫂的語氣有種奇怪的焦慮,魚薇問她怎麼了,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丫頭,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她這話莫名懇切,有種請求的意味,魚薇立刻問她怎麼了,有事儘管跟自己說。
步霄走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魚薇沒有回過步家,主要是怕在家裡撞見步徽,讓他不舒服,但上次跟他談話後,她覺得步徽已經在慢慢接受了,所以她最近週末都會回去陪步老爺子下盤棋、說說話。
“公司裡出了點狀況,我可能一段時間不能著家,一大家子人呢,平常都是我操持的,我這麼一走,怕家裡出事,你也知道的,樊清她人太溫柔了,龍龍又小,她平常要照顧孩子,你能不能來家裡幫點忙?”姚素娟交代了一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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