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嘉賓,雖說是特邀,其實分量並不重,來到電視臺,原以為以她的咖位,會安排獨立的化妝間和休息室,誰知來了之後被通知用公用化妝間。韓菲已經有多少年沒聽過“公用”這個詞,當即就火冒三丈。助理深知她的脾氣,馬上出面和工作人員交涉,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起先還有耐性,被助理質問的口氣弄煩了,一口咬定化妝間都滿了,沒法安排。這時韓菲兩個助理發現這裡的化妝間突然亮了燈。
電視臺的人顯然被韓菲助理的舉動激怒了,口氣涼涼地說,“這是給每週傳奇訪談節目留用的,我們做選秀的都是用旁邊的大化妝間。你們不要亂闖,趕緊回去準備吧。”
聽出他話裡隱藏的意思,韓菲氣的臉色發紅轉而又發白,當著葉言言的面,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咽這口氣,一手攔住助理,她抬起下顎,聲音冷淡地說:“照慣例也不該嘉賓和參加選秀的人共用化妝間,這個你們都不懂?”
工作人員解釋,“本來是夠用的,現在節目組臨時通知增加嘉賓,實在來不及準備了,我們在公用化妝間裡隔了一小間,保證選秀的人不會來騷擾。”
韓菲自從獨立門戶離開宏成開了工作室,才知道資源的重要性,前陣子她飽受非議,人氣已經大不如前,放在以前可有可無的出境機會,現在都要慎重考慮。可眼下工作人員當著葉言言的面說出來,韓菲內心有一種屈辱感,她瞥到鏡子前端坐的葉言言,彷彿被扒了一層衣服似的,臉上火辣辣的發燒,她拉長了臉,硬聲說:“我不習慣和別人公用化妝間,安排不了的話,我就不錄這檔節目了。”
電視臺工作人員意外了一下,有些拿不定注意,轉身去打電話。
他走開後,韓菲就站在化妝間門口,她想走,但彷彿又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止她離開。
“你現在得意吧?弄倒了我,宏成是你的天下了。”韓菲開口說,“聽說梁州為了捧你,又去拍電影了。公私不分,以前還和我說什麼公司規則。你可真行啊,三年前沒看出來,裝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原來是個狐狸精。”
曹佳和化妝師都是一愣,大概是沒想到螢幕上大方優雅的韓菲,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葉言言從鏡子裡瞥她一眼,笑了笑說:“別的地方,狐狸精不好聽,幸好在這個圈子裡,狐狸精有時候還算褒義詞,我就當你是誇獎了。”
韓菲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臉上更加掛不住,“你現在為了上位不擇手段,梁州是鬼迷心竅才會上你的當。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他說扔就扔,你以後又會有什麼好下場。”
葉言言心想韓菲真是身居高位久了,事事有人安排有人操心,連罵人都沒有什麼新意,臉上一片雲淡風輕地說,“你擔憂的還真遠,我以為你為自己忙的不可開交呢,原來還挺閒的。”
曹佳沒想到以前老實巴交的葉言言能反擊地這麼犀利,噗嗤一下笑出聲。韓菲脫離公司自立之後什麼情況,業內早就傳遍了。前陣子云南官場整肅四風,好幾任高官落馬,陸家受到大牽連,被地方上舉報多次,封了兩個礦,房地產生意也被叫停,元氣大傷,還有幾個陸家人牽涉到貪腐案子裡,家族勢力大不如前,再也不敢以雲南地頭蛇自居。陸喬日子不好過,沒有風花雪月的心思,在那當口,韓菲還和他鬧,又要他出資搞娛樂事業。陸喬和她大吵了幾架,一怒之下直接甩了句“分手”,當天就飛機回雲南去處理家事了。
韓菲覺得萬分委屈,她事業受挫,需要他大力支撐,他還拿喬。想來想去,她總覺得婚前不能慣他脾氣,索性冷冷他。這一冷半個月,陸喬非但沒有回頭哄她的意思,還有訊息說,他為了家裡的事,回頭去找前妻服軟求情了。
聽到這個訊息,韓菲險些一口氣堵住厥過去。
她的工作室經營不順,圈子裡都在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