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那裡負荊請罪。”
聽黑臉漢這麼一說,元遙立時眼冒金星,自己好容易跑了出來,若再被人送到孟長空手裡,那才真是命比黃連苦。
在原地等了幾個時辰,兩個進城的漢子各自趕著一輛大車回來,黑臉漢子將元遙和紅衣少女並排放在車上,然後吩咐上路。
元遙身不能動,但嗅覺尚在,紅衣少女身上幽香陣陣,一絲絲漂進元遙鼻中,撩的他心神激盪,時不時隨大車顛簸晃動,一觸少女溫軟的身體,更是喝蜜一般甜美,心中暗想:此番被人抓了倒還不虧,跟可人小妹子共處一車,當真快活的很,但願黑臉漢子老窩離這裡十萬八千里,多讓我跟妹子親近親近。
黑臉漢與三個師弟輪流趕車,只在中間稍讓馬匹歇歇腳力。旁人累的叫苦連天,只有元遙滿心歡喜,連睡覺也面露微笑。黑臉漢暗自納悶:這小叫花當真與眾不同,**道封了,殭屍一般仰臥著竟還如此喜氣洋洋。
第二天上,黑臉漢解了元遙**道,叫他在車裡略略活動手腳,紅衣少女卻沒這等待遇。等到活動罷了,恰是午飯時,黑臉漢拋給元遙一個大餅,說道:“上身也就不封了,你自己拿著餅吃吧。”
紅衣少女若要中途解手,幾個漢子可不好料理,因此每日裡只給她喝一點水,吃一點東西,便是隻小貓也難吃飽。元遙上身得了自由,立時起了惜香憐玉之心,趁看管的人不注意,掰下一塊麵餅飛快塞進少女嘴中。少女心裡氣苦到了極點,見元遙又黑又髒的爪子給自己餵食,猛然間想到什麼心事,眼淚如斷線珍珠一般滴答而下。元遙看她流淚,更是心中憐憫,把麵餅分了一多半給少女。
吃過餅,元遙見少女嘴唇乾裂,知道她口渴,於是又悄悄拿了水壺給她喂水,不料大車車輪墊到一塊石頭,顛簸之下,半壺水傾倒而出,將少女前胸打溼一片,元遙急忙替她擦拭,卻忘記男女有別,入手竟是一團瑩潤。元遙驚得心肝亂飛,再看少女,也是又羞又怒。
待到晚飯元遙再喂少女時,她賭氣不吃,元遙苦於不能出聲辯解,心下大急,卻又無可奈何。
一天奔波下來,拉車的馬匹也疲累不堪,黑臉漢怕把馬累垮,第二天趕不得路,於是入夜後便尋了個安穩地方休息。元遙睡到半夜,只覺得耳朵發癢,剛一睜眼,便聽到一陣細若蚊蠅的聲音飄來:“莫要亂動。”
元遙聽出是少女的聲音,驚喜中一轉頭,嘴唇恰好貼到對方臉上,少女一皺眉,小聲說道:“天殺的小乞丐,小色鬼,又要沾人便宜。我若手腳能動,一刀先捅死了你!”
元遙心中很是驚訝,自從被抓後,黑臉漢不知用的什麼手段,叫兩人都說不出半個字,可人妹子怎的半夜裡突然又能出聲?
這番心思尚未動完,少女接著說道:“這筆帳暫且記下。你好好聽我說,明天大概午後,咱們要路過一個小鎮,青天白日,幾個豬頭定然不敢停留,我懷裡有個小瓶兒和一塊手帕,小瓶兒裡全是藥粉,你先將這兩樣東西收好,等明天到了小鎮,你悄悄把手帕丟到車外,取一點藥粉撒出去,然後大車走一段路你就撒一些藥粉,記得要勻著撒,待到明晚停車休息時,就把剩下藥粉全撒出去,聽明白了麼?只要你照我話去做,明日晚上咱們就能脫身。”
元遙雖不知道少女這般吩咐是真是假,但仍點頭示意明白。
“小瓶兒和手帕就在我懷裡,你這就取走吧,手腳需得老實,莫要莫要再再耍無賴。”
元遙點點頭,伸手摸進少女懷中,一想到白天替她擦水時的情景,禁不住心猿意馬,輕輕又摸了一把後才取出小瓶兒和手帕。
“臭花子!不要臉!還是不老實,若不是嫌你臭,我真想一口咬下你耳朵來。”
元遙咧嘴一笑,拿手帕在鼻前嗅了嗅,隨手塞進自己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