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一把臉頰,冰涼的溼,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她慢慢地用手將那些水的痕跡揩乾淨。
也許只有在夢裡,她才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
正要擰開桌上的檯燈,看看現在幾點了。有人來敲她的門。
“誰?”她將踢開的被單拉近,蓋住自己的身子。
“我。”是裴予陌的聲音,“你剛才做噩夢了麼?”
千尋屏住了呼吸,沒有說話。
門外沉寂了很久,才又響起聲音:
“千尋,你真的這麼討厭我?一點點機會也不給我?”
她在黑暗中攏緊了被角。
“我很奇怪,你為什麼對季灩這麼好?”
“因為,她是我,姐,姐。”她絞著自己蒼白的手指,“而你是我姐夫。”
“如果不是呢?”他的聲音在雨夜中沉溺得近乎溫柔,“千尋,如果我不是你姐夫,你會不會對我有感覺?”
他要幹什麼?悔婚嗎?她心頭一震,連忙說:“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對你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