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的舉動,他板著臉孔,瞪著鏡中那張讓他百看不厭的臉孔。
該死的。他居然愛上她了!
“找不到真愛,只是你們男人喜新厭舊的藉口。”他又生氣了。江釆薇的手指蓋住鏡中那雙暴戾的眼。
“那你又如何知道安娳的那些話,不是女人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範圍而編造出來的謊言?”如同她假惺惺的關懷,也只是因為他是那個付錢的人!
“你又沒試著瞭解過她,你怎麼能夠定她的罪名?”這話怎麼如此貼近她心裡的疑惑呢?
“你怎麼知道我沒試過?”他扯下她貼在鏡上的手,看見她怨懣的眼神。
她為何用這種眼神看他?她才是真正冷血無情重利輕情的人!
“我的確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試過,但是你不尊重她卻是事實。”她繼續說道。
“你現在說這些話是在替你自己博得同情票嗎?沒有用的。我不會再聽你的任何狗屁話。你現在對我而言,只有一種用途!”
他無情地將她的衣衫撩高至腰間,在她的驚叫聲中猛然自她的身後佔有了她,中止了所有的對話。肉體之間的激烈律動讓兩人的慾望更加地白熱化,誰都無法置身事外……
“叫出聲來。”
他突然附在她耳邊說道,身體的律動忽而轉成一種慢速折騰。
她搖頭,重重地咬住自己的手臂。
“叫出聲來。”他抬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如果你叫得夠讓我滿意,今晚之後,那筆七百萬的合約就此作廢。”
鏡子裡,只有一個將女人當成發洩工具的男子。
“叫吧……”他一個挺腰,更加深入她的身體。
江采薇沒開口,卻已淚流滿面。
對她貪歡的身體而言,叫出聲來並不難。但是,被迫叫出聲來的心裡感受呢?
“你幹麼壓抑呢?叫床對你來說向來不難。”他冷眼旁觀著她的表情,說出口的話,只有嘲諷。
江采薇別開眼,額頭抵住冰涼的鏡面,寒了心,只當自己正在噩夢中。夢醒後,她就會回覆成那個平凡的江采薇。
“啊……”她仰起玉頸,放縱自己順從著體內的快感嬌吟出聲。
韓文森的心情並未因此而高昂,他只是無意識地保持著身軀的運動。
“啊……啊……”漸漸地,她唇間的呻吟逐漸地孱弱。
“放過我吧……”
末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幾度求他了,只知道虛弱的精神與體力都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激情。
韓文森低頭重重地吻住她的唇,最後一次將她帶到失神的高潮後,他終於允許自己達到他的極限。
他直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冷靜得像剛處理完一件公事。
“叫寧寧到我那裡拿回那張七百萬的合約,我們之間的一切,就當不曾發生。”韓文森走到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
江采薇顫巍巍的手拾起衣物穿戴,甚至連坐在椅子上的力氣都沒有。她喘著氣,偎坐在牆邊,一任淚水放肆地流了滿面。
“采薇。”過了一會兒,門板被輕敲了兩下後,傳來周寧寧擔心的聲音。“我進來了。”
江采薇激動地抬起頭,哭到天昏地暗的小臉正好迎上週寧寧的視線。
“你怎麼了?”周寧寧衝到她身邊,著急地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我去拿面紙。”
“別走……我……”她抓著周寧寧的手,喘息地哭喊著。“我自由了。”
“我聽不懂。”周寧寧不解地問道。是文森大哥要她進來看采薇的,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他要把那張七百萬的合約還給我。”她的唇角顫抖地說道,手指撫住喉間被他咬痛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