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盡心輔佐皇上。”
蔣太后搖了搖頭道:“對大雍忠心耿耿哀家倒是認同,可是全都盡心輔佐皇上我看就未必。別的不說,那董家就心存不滿吧。”
薛勝景道:“母后,朝中事情還是教給皇上他自己去處理,我看咱們就無需操心了,母后若是覺得悶得慌,孩兒每日都過來陪你好不好?”
蔣太后看了他一眼,啐道:“沒出息,你看看你哪像一個皇族的子孫!”
薛勝景笑道:“沒出息才知道守在母后身邊,若是有出息,整天為政事繁忙,母后一年中還不知能夠見到我幾次。”一句話又戳到了蔣太后的傷心處,想起薛勝康,一時悲從心來,忍不住眼圈又紅了。
此時長公主薛靈君到了,看到母后的樣子,不由得嗔道:“皇兄,你又惹母后生氣了?”
薛勝景慌忙辯白道:“天地良心,我何嘗惹母后生氣了?母后,您可要幫我解釋!”
蔣太后破涕為笑道:“你們兩個都不是小孩子了,一見面居然還要爭吵,今兒倒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們兩兄妹約好了到哀家這裡來嗎?”
薛靈君道:“母后,女兒是特地來看您的,剛給你做了件貂裘,您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蔣太后微笑道:“難得你們孝順!”說話的時候,卻見薛靈君悄悄給薛勝景遞了個眼色,蔣太后雖然年事已高,可是思維依然縝密,對細節的把握上仍然是觀察入微,頓時一張面孔沉了下來,冷冷道:“你這妮子,今兒過來到底是為什麼?只怕不是來看哀家的吧?”
薛靈君吐了吐丁香蘭嫩舌,知道剛才被母后看出了破綻,歉然道:“不瞞母后,女兒此來是找皇兄有些話說。”
蔣太后道:“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非要瞞著哀家嗎?說!哀家也想聽聽。”
薛靈君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薛勝景,薛勝景道:“皇妹,母后既然想聽,你就說說唄。”
薛靈君嘆了口氣道:“是這樣,皇上傳召我們過去,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薛靈君道:“大雍西南重鎮東洛倉被胡小天給攻佔了!”
蔣太后聞言大驚失色:“什麼?東洛倉?東洛倉怎麼會丟了?胡小天?莫不是給哀家治病的胡小天?他何時變得這麼厲害了?”
薛勝景道:“母后,朝廷的事您就別管了。”
“豈能不管?東洛倉乃是大雍七大糧倉之一,不是說固若金湯,怎麼會突然就被人佔了?這個道洪怎麼回事?剛剛登基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竟然連一個東洛倉都守不住嗎?”蔣太后明顯生氣了。
薛勝景道:“母后,您千萬不要著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您著急上火也是無用,目前還搞不清狀況,不如兒臣現在就去宮中問明狀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再來向母后稟報。”
薛靈君道:“是啊,母后,整個庸江北岸的土地都在咱們大雍的統治之下,即便是東洛倉失手,想要拿回來也是唾手可得的事情,您千萬不要擔心。”
蔣太后急得拍著椅子的扶手道:“還不快去,你們兩個不爭氣的孩子,國事就是你們的家事,你們不幫道洪還有誰肯幫他?”
薛勝景兄妹二人離去之後,蔣太后方才消了氣,整個人瞬間冷靜了下來,向身邊小太監道:“去!把董公公給我叫來!”
沒過太久時間,董公公就匆匆來到蔣太后的身邊,恭敬道:“太后,不知傳奴才有何吩咐?”
蔣太后將左手伸了出去,在董公公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走向前方的觀景亭,雙目望著東方天空中冉冉升起的紅日:“東洛倉到底怎麼回事兒?”
董公公道:“啟稟太后,據說是東洛倉守將常凡奇謀反,挾持秦陽明,投靠了胡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