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但是卻猶如有人用長鞭抽打在胡小天心跳的節點之上,他沒來由感到內心一顫。
刀芒瞬間已經奔到老者身前一丈處,卻如同撞在一堵無形牆壁之上,光影變得支離破碎。殺氣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老者擋在鄒庸身前,為他擋住了一座鋪天蓋地落下的山巒,鄒庸方才感覺到近乎窒息的感覺突然減輕,他腳步虛浮,接連向後方退了三步,驚魂未定地望著前方。
胡小天已經落在了地上,手中的長刀光芒在頃刻間已經黯淡了下去,周身彌散的殺氣也減弱了不少。
老者面無表情,猶如他手中的那張黑木弓樸實無華。古井不波的雙目靜靜望著胡小天。
胡小天居然表現出今晚前所未有的慎重和冷靜,剛才的衝動和霸道頃刻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並沒有繼續進攻,而是將斬風緩緩還刀入鞘,向老者笑了笑道:“前輩箭法驚人,天下間善射者雖多,可是能夠達到御氣為箭境界的人只有一個,如果我沒有猜錯。您老一定就是落櫻宮主人唐老先生了!”
老者被他點破身份,表情卻仍然不見一絲一毫的變化:“後輩之中能夠達到以刀馭氣的也寥寥可數。風行雲算是一個,你的刀法不如他,但是內力遠比他要強大,從你的刀法能夠看出,你修煉刀法的時間不長,過去應該是用劍的。”目光向胡小天腰間所懸的長刀看了一眼道:“之所以用刀是想隱藏你本來的劍法。老夫大概知道你是誰了!”
胡小天內心一驚,薑是老的辣,唐九成果然厲害,只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刀法來路,他面不改色道:“唐老先生德高望重。以您的身份不會無緣無故和一個晚輩為敵吧?這是我和鄒庸的私怨,還請老先生不必插手。”
唐九成的臉上始終目無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氣還是高興:“鄒庸的事情就是老夫的事情,老夫欠他的人情。”
胡小天呵呵笑道:“能讓老先生欠人情的只怕不多,好!既然唐老先生出面,我就不能不給你這個面子。”他的目光越過唐九成的肩膀盯住鄒庸道:“鄒庸,今天看在唐老先生的面子上我暫且放過你,可是長公主一天沒有回來,咱們這個結就解不開,若是長公主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償命!”
鄒庸有唐九成撐腰,膽子自然大了許多,他嘆了口氣道:“胡大富,你又何必逼人太甚,你心中明白薛靈君的事情根本和我毫無關係。”
唐九成的口中吹了一個唿哨,一支短箭毫無徵兆地激射而出,貫穿一名金鱗衛的咽喉,短箭構造奇特,只有鏃尖沒有尾羽,穿越那名金鱗衛的咽喉之後在空中繼續緩緩行進,在距離另外一名金鱗衛咽喉還有三尺處凝而不發,那金鱗衛嚇得到處躲藏,可無論他怎樣閃躲,那支短箭都始終如影相隨。
那名金鱗衛驚恐叫道:“胡先生救我……”
眼前一幕讓胡小天震駭無比,他的內力或許和唐九成相比並不遜色,但是要達到他這種隔空御箭的地步還差上不少的火候,此人不愧為落櫻宮之主,其箭法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
胡小天道:“唐老先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若是鄒庸能有老先生十分之一的本事,胡某只怕要避之不及,可惜他的箭法實在是不堪一擊,他在外面惹了那麼多的禍端,現在又擄走了長公主,此事傳出去還不知要有多少高手來找他的晦氣,老先生想要保他平安恐怕要日夜跟在他的身邊了。”
唐九成聽出胡小天話中的威脅含義,他分明在說自己不可能時刻跟在鄒庸身邊保護他,只要稍有疏忽,他就能夠對鄒庸不利。唐九成眨了眨眼睛,那支瞄準金鱗衛的短箭猶如突然失去了承託力,栽落在地面之上。
那名金鱗衛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個圈,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現在看到那支短箭終於離開了自己,心頭的石頭總算落地,可饒是如此,雙腿已經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