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本沒有什麼眼神波動的手冢終於抬頭,皺著眉驚訝的看向他。
這時,真田才反應到了剛才那話實在是不應該。只是,已經說了再收回恐怕也沒有什麼作用。幸好,這時他終於記起剛剛手冢說的事,忙答應道:“好。”
手冢於是也不去管他為何瞞著自己會打網球一事,從揹著的網球袋中取下自己常用的網球拍,就在網球場的另一邊站定。
真田和旁邊鳶紫色髮絲的男孩說了些什麼,然後便將獎盃放下,同樣拿出網球拍,站上了網球場。
鳶紫色髮絲的男孩卻只是笑了笑,然後走向網球場的中央,柔聲道:“我想,你們肯定是需要裁判的吧。這樣吧,我來當這個裁判,可好?”
真田對他一向無可奈何,也就只看向手冢。
手冢微垂眉看向他,聲音清冷:“那就麻煩你了,幸村君。”
看著場上兩人的比賽,幸村越看越心驚。
真田的實力,他心中清楚,雖然沒有自己厲害,可也遠勝同齡人。然而,在這場比賽之前,他從未想過,比賽竟會變成現在這麼一邊倒的情況。
手冢國光。他在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
場上的真田在場地上滿場跑,早已氣喘吁吁,額間也不住的流下汗來。然而,手冢他,依舊是站在那兒,自始至終幾乎一步都不曾動過,面上的神情沒有一絲改變,甚至連汗都不曾流過一滴。
這個人,自始至終,鎮定如昔,清冷如昔。
“一局終。6——0。手冢勝。”當黃色的小球最終落在真田那一邊,幸村有些顫抖的說出這幾個字,然後有些擔憂的看向真田。
真田仍舊不住的喘著氣。他雙手撐在膝蓋上,半蹲著,死死的盯著手冢。他一句話都沒說,或許,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已。
“手冢,你——”真田終於抬起頭,憤怒的說道。只是,他話還未說完,手冢就轉過身,回眸給了他一個瞭解的眼神。
你瞭解什麼啊你?真田忍住心中的咆哮,認識好幾年,他早就明白,手冢的腦回路不是他能想象的到的。不過,經過這一打岔,他一時間也想不出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了。
不過,他這一無力,也就想起之前忘掉的事情,不由再次說道:“關於網球的事情,手冢,我——”
手冢再次回了個瞭然的神情,順帶還點了點頭。
你又瞭解什麼了啊?真田再次無力,瞪向他,順便將剛剛的後半句“我不是有意瞞你的,只是怕你受打擊而已。”埋進腹中。不過,默默的看著腳下的球,現在看來,受打擊的原來是自己。
水平太次,所以才沒說。我瞭解的。手冢這樣想著,然後略略給了他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略有些同情的表情。
然後,手冢看向充當裁判的幸村,眸中慢慢升起了一絲戰意。
他不會看錯的。
雖然幸村看似柔弱,可是,眼中的那份氣勢,那種強勢的感覺,以及那份骨子裡湧出來的戰意。他懂的,那是遇上強者想要與之一戰的感覺。
雖然不知為何幸村沒有得到冠軍,可是,幸村他的水平絕對比真田要強很多的。
所以,他看向幸村,再次請求道:“幸村君,可以和我打一場麼?”
幸村微笑著看向眼前的手冢,在心中飛快的計算著得失。
這個少年,在剛剛和真田的那一場比賽中,說不定,並沒有盡全力。而且,這次失敗,對真田的打擊一定非常大。
如果接受,那就一定要勝利才行。如果自己也在這裡輸了,那麼……想到這兒,他的笑容暗了暗。
如果不接受,可是,不接受。他控制住身體,儘量讓心中的那種顫抖不要那麼明顯。和強者戰鬥,自己的身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