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飛過一抹嫣然,這倒讓葉蕭覺得有些奇怪。葉蕭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覺怪怪的,這讓雲清萱的臉更添紅暈。
召回失控的飛劍,雲清萱看向了出現在視線中的張景休,臉上緋色褪去,換上了勃然怒色,冷冷朝張景休道:“原來是張景休師叔,卻不知張師叔何故突然出手,作弄晚輩?”
“女娃,不關你的事,我是找這姓葉的小子!”張景休看了雲清萱一眼,道。
葉蕭疼得額頭冒汗,有些艱難的爬起來,怒道:“張景休,你這老混蛋,你還要不要臉啊,對晚輩弟子都要偷襲,你也太無恥,太卑鄙,太混蛋了吧?”
張景休聞言大怒,踏前一步,氣勢勃,巨大的壓抑感將葉蕭整個籠住,“小子,林景玄可不在這裡,你想我殺了你嗎?”
感覺到張景休帶來的龐大壓力,葉蕭心內也不由凜然,不過佔理的本是他,他自然不會示弱,揚聲道:“恃強凌弱,仗術欺人,這就是你的處事風格麼?張景休,你修行修了幾百年了,和我這個不到二十歲的晚輩弟子一番過不去,你覺得你身為清源宗的長老,不丟人麼?以你的修為,要殺我只是在反手之間,不過如果你已經不要臉到這種地步,我自然無話可說。”
張景休看著葉蕭有恃無恐的樣子,氣得把眼一瞪,真元湧動之下,真有動手的衝動。
只是,清源宗對於同門相殘的處罰極其嚴厲,而且葉蕭說的也不錯,以一個長老的身份對才入門兩年的晚輩弟子施以辣手,怎麼也講不過去。
而且,林景玄的修為張景休是有著深刻體會的,卻也不敢真的把葉蕭如何。
“小子,我不殺你。不過,上次你居然敢騙我,不尊師長,我代你師傅教訓一下你有何不可?”張景休雖是清源宗出了名的渾人,卻並非愚蠢之人,眼珠一轉,已想起了一個藉口來。
上一次張景休攜徒上紫木峰,林景玄不在,葉蕭正在練劍,看到林景玄的天雷誅魔劍,張景休以為葉蕭是掌宗真人陳景宵的弟子,讓徒弟與葉蕭比試,把當時還沒有學習到法術和劍術的葉蕭弄得十分的狼狽。
一提起這件事,葉蕭心頭怒意不由更甚,冷冷道:“你要如何?”
“哈哈,小子,我說了,只要教訓一下你。”張景休出猖狂的笑聲,說道:“就算林景玄來找我,也無話可說。”
“張景休師叔!”雲清萱這時開口,“弟子奉師命護送葉師弟回紫木峰,如果葉師弟有任何損傷,弟子不好交代!”
“嗯?”張景休聞言看向雲清萱,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張師叔不明白麼?”雲清萱淡淡說道:“家師讓我護送葉師弟回紫木峰,如果葉師弟掉了一根毛,弟子也是要受家師責罰的,所以,張師叔要教訓葉師弟,弟子卻是不得不插手,否則家師怪罪下來,卻是不好交代。”
張景休聞言皺起了眉來,“你師傅,是明月?”
“正是!”雲清萱道。
“明月啊,該死的明月!”張景休聞言搓了搓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咬牙切齒,“有她插手就有點麻煩了啊,我不過是教訓一下這小子,幹明月她什麼事情?”
看到張景休的表情,葉蕭不由一怔,這張景休似乎對明月長老的忌憚,竟遠比對林景玄和陳景宵來得要強?
“小子,算你運氣好!”臉色表情變幻之後,張景休狠狠瞪了雲清萱一眼,道:“下次等林景玄不在,我再去教訓你一頓!”說完一拂袖,隱沒於蒼翠林木之中。
葉蕭不由和雲清萱面面相覷了起來。
不過,這張景休雖然可惡,但卻是真性情,即使還是很討厭張景休,但葉蕭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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