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鬧勝負心的時候。不是對你沒信心,而是感情這種事情吧,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誰和你談感情了。”莫瑤擺手,“去,退房去。”
吳秘書對自己和周耀燃被懷疑毫不知情,他這一個早上都深陷在老闆因為不肯吃藥而倒騰工作倒騰一個晚上並且硬要他陪著一起倒騰後的精神衰弱裡。
一行人從尼斯到巴黎,已經四點。酒店辦理入住後,是自由活動時間,大家各自找樂子。
周耀燃這一整天都在把自己腦海裡前一晚突然迸發的概念付諸框架和程式碼,除了走路眼睛基本沒離開電腦,他的樂子就是把框架搭完好讓內心激情消停下來。
莫瑤的樂子就是走走拍拍,時間轉瞬即逝,照片卻能定格瞬間,好的不好的,或許百年之後照片也會褪色會損毀,起碼這輩子還能回味。
巴黎是個奇怪的地方,浪漫又雜亂,漂亮又骯髒。莫瑤喜歡街邊的路燈,討厭做作的情人牆,喜歡街角樓上人家種的花,討厭素食店裡粗糙的麵包。她走了很遠的路,繞過鐵塔過了橋,入夜每個整點巴黎鐵塔的燈就會炫目地閃,她一路走看著鐵塔由大變小。終於快走到酒店門口,過了午夜。
她這時候有些累,沒想到碰到個醉鬼。半夜裡這樣的醉鬼在全歐洲到處都有,風格迥異。莫瑤遇到的這個算不上難纏,白天大概也是個沒有惡意的人,喝完酒之後就藉著勁兒暴露陰暗面來了。
這位醉酒小夥一把抓住莫瑤,用蹩腳的英文說:“嗨,小姐。你可真漂亮。”
莫瑤甩開他的手,徑直往前走,沒邁出兩步又給攔住。她用法語說:“你找錯人了。”
“不,我找的就是你。啊,陪我聊一會兒吧。”小夥兒又攀上她的小臂。
莫瑤開始有些不耐煩:“藉著醉酒路上隨便調戲行人很沒種。我給你幾秒鐘自己撒手,不然我幫你,但你會很疼。”
“哦,沒關係,讓我疼吧,美麗的女士。”小夥兒這下整個人都要靠上來,莫瑤抓住他的小臂。
“不客氣。”一個翻轉,乾淨利落,十分順手。
小夥抱著自己的手腕嗷嗷叫,莫瑤搖搖頭,往酒店走去。
不遠處周耀燃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事情辦完了想下樓透透氣,看到醉鬼纏上莫瑤他一個箭步上去想插手的,怎料反轉來得太快……
“你倒是很喜歡冷眼旁觀這一套。”莫瑤認出周耀燃,走到他跟前。
“是我不對,出手太慢。”
“你冰激凌吃不吃?”
莫瑤這一句讓周耀燃頓時愣了一下,隔了兩三秒回:“這附近?”
“就在那個路口,專給晚上不睡覺的人吃的。”
周耀燃跟著莫瑤走到十字路口,還真看見一家冰激凌店,店面小小的,傳出柔和的音樂。
“要什麼口味?”
“巧克力。”
“你知道他會把冰激凌做成玫瑰花形狀的吧?”
“重要的是味道。”
“哦,重要的是味道。”莫瑤把這句話研磨後緩慢地說出來,莫名地就帶了層曖昧。
“什麼話到你嘴裡都能變味。”
“怪我咯?”莫瑤反問,沒等他回覆,就進門和店主說:“要一個黑巧克力味和開心果味的。”
五分鐘後,莫瑤拿著一朵綠色的“玫瑰花”,周耀燃拿著朵咖啡色的。兩個人並肩站在店門口。
“怎麼會的法語?”
“工作需要,多學門語言總沒錯。”
“官方答案。”
“每件事背後都非得有個故事不可?”
“凡事都有因果。”
“那你‘守身如玉’的因是什麼?”
周耀燃垂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