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我獎金也沒了,我非得說出來。莫瑤現在是莫航的未婚妻,他們要重新開始。你救了她,她活得好好的,有心情曬太陽沒心情來看你,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滿天下女人找誰不好,找這樣的。”吳秘書和打子彈似地吐了一長串都不帶喘氣的。
周耀燃看向吳秘書的眼神稱得上平靜,詭異的沉默保持了大約半分鐘,他終於開口:“我可以底薪都不給你的。”
“忠言逆耳。”
“你不懂。”是他欠她的。
“工作上的事確實沒人比你懂,可是感情,你確定你吃藥才不犯病的人會比較懂?”
周耀燃蹙眉:“沒錯,我是躺在床上有點自理不能,但你這個樣子是想要造反嗎?”
“不敢。”
停頓片刻,周耀燃問:“你剛才說的,莫瑤親口和你說的?”
吳秘書撇嘴:“莫航說的。我知道你肯定覺得莫航說的不可信,但沒什麼空穴來風的事,他們確實住在一起。真的,你也查過莫瑤了,沒什麼好的。背景複雜,生活也不……”
“出去吧。”周耀燃打斷吳秘書,揮了揮手。
吳秘書憤憤然地往外走,最後還不死心說了一句,“她就是白眼狼!”
周耀燃獨自躺了一會兒,他就是調查過她才會去找她。只是沒料到,她比他想象的更會傷人罷了。
抬手,周耀燃按鈴讓護理進屋,他說:“給我片止痛藥,一片安眠藥,我想睡一覺。”
他急需要睡一覺,不然他那不停歇的腦子會把所有最壞的可能都翻出來給他看,他的身體已經足夠疼痛,不願再承受心理的折磨。
轉眼,十二月三十一日。
這一年走到盡頭,外頭張燈結綵,每個電臺都在放跨年晚會,熱熱鬧鬧。
似乎每個人都熱愛辭舊迎新,彷彿壞的能真的隨著年一起過掉。
耀燃科技作為某電視臺跨年晚會最大的贊助商受邀到現場。周耀燃本不需要親自出現,但因為太久沒有進公司,這次反倒成了最好的出現場合。鏡頭上出現個幾分鐘,能打消大批疑慮。
活動開始前三個小時,周耀燃已經坐車到了活動現場。他大衣西裝裡頭裹得嚴嚴實實,出門前吃了止痛片,在車上還是覺得難受得慌,倒是下車冷風一吹,精神了些。工作人員笑語盈盈得來接,他懶得應付,直接讓工作人員帶他去在主辦方安排好的休息間。造型師化妝師早在那裡候著,幫他吹頭髮化妝,他倦容也就此給掩蓋得一絲不漏。
活動未開始,吳秘書陪著他見了幾個臺領導、編導和其他幾個贊助商。平時覺得是輕鬆不過的事情,拖著未愈的身體,一圈下來竟是出虛汗了。
引座員把兩人領到座位,周耀燃坐下來,汗出得更厲害。吳秘書出門匆忙沒帶止痛藥,見他這樣立刻起身去買。興許是場地太大,過了十多分鐘吳秘書還沒影子。周耀燃實在坐得難熬,就起身往後臺休息間走。
超模傅婉婷好端端走在去自己座位的路上,就這樣被人狠命撞了一下。她正想瞅是哪個不長眼的,卻見撞她的人面色蒼白如紙,滿頭大汗,再一看,覺得這俊朗的臉實在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大概是對長相好的人難免寬容,又或者他看上去太痛苦,傅婉婷竟關心問道:“先生,你不舒服?”
周耀燃過往對任何陌生人的話都置之不理,此刻他心知若沒人搭一把手他也許就真倒下去。那他來今天就成了反效果,之後也不知道事情會發酵成什麼模樣。周耀燃艱難地說:“拉我一把,我要去休息室。”
傅婉婷鬼使神差,真的和助理兩個人扶著這個陌生男人到了休息室。傅婉婷推門的時候瞄了眼門牌,上頭寫著三個字“周耀燃”。
“謝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