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任與信賴有什麼區別?”大衛不解。
“光信任有個屁用,喬大禹出那麼大的事兒,得有人有能力處理善後。所以他儘管信任喬煙眉,喬煙眉卻幫不了他。而信賴呢?就是信任與依賴。只有龍琪,才能做到這一點。”
“可是……”小秘書想了想,“咱們知道的這些情況警方不會也知道吧?”
“他們知道個屁,喬大禹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其實我也只是猜測。”
“那就好辦了,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一個字──等,坐山觀虎鬥。有人比我更急著找龍琪的麻煩,那些貪官汙吏的罪證可全在她的手裡。至於我們的東西,等塵埃落定,再拿錢買回來,那玩意兒對誰也沒用,只對咱們有用。”
“噢,哲少,你光為這個?我還以為你找喬大禹是為了他身上的貨呢。”
“你是指毒品?”江遠哲搖頭,“我們江家的人絕不販毒。走黑道也要有所不為,懂嗎?”
“噢!”
“對了,你回頭叫咱們的兄弟安分點兒,不要毛手毛腳的,這是在大陸,別惹事生非。”
“咱怕什麼?咱不是有錢嗎?他們不愛錢嗎?”
“那也不一定,白種人偶爾也會生出個黑孩子。龍琪就不愛錢。”
“她是生意人,怎麼會不愛錢?”小秘書又不明白了。
“正因為她是生意人,而且是個成功的生意人,所以她才不愛錢。”江遠哲嘆了口氣,“人總以為有錢人愛錢,其實只有有錢人才有資格不愛錢,因為他們已經有了。三個燒餅若能吃飽肚子,還要第四個作什麼?”
上官文華走進龍言的律師事務所。
──小方趁龍琪去臥室拿醫藥箱時,在她的檯曆本的最近日期的頁碼上翻看到一句話:記得通知律師修改遺囑。
她需要立遺囑嗎?而且還是“修改”,看來她早就立下遺囑了,為什麼?她沒到那個年齡啊。難道她預感到什麼了嗎?她預感到了什麼?難道是文室的事?怕東窗事發?
小方讓上官一定查清,一定要看到遺囑檔案的正本。
“我試試吧。”上官說。她只能這麼說,因為龍琪並未寫明她的律師是誰。
“她們公司的法律顧問是誰?”小方問。
“這個好查,但我想公司的法律顧問與私人律師不可能是一個人。”
“那就從龍言下手吧。他是龍琪的弟弟,又是律師。”小方建議。
“你以為他會說嗎?”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說。”
“這麼肯定?”
“龍言是龍琪的親弟弟,現在我們在調查龍琪,龍言知道了會怎麼做?如果龍琪真的沒事,他一定會為她竭力澄清;若龍琪真的有事,他則會為她盡力撇清。”
聽了這番推理,上官中午吃過飯後就來找龍言。
龍言的律師事務所在一個相對偏僻的小巷子裡。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好酒不怕巷子深。龍言的知名度就像牆頭的紅杏,轟轟烈烈地鬧著春意。龍家幾代都是大律師,名望加上能力,再加上一個大名鼎鼎的姐姐,這更增添了他的含金量。
這年頭作律師很來錢,不過龍言有他的原則,這也是龍家祖訓,殺人案、強姦案、貪汙案這三種案子,給多少錢也不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損陰德,不收昧心錢。
所以,若能請到龍大律師,也算是一種身份。
上官經指點走進龍言的辦公室時,他正與人通電話:“現在?我約了人,恐怕不行,明天上午,好的,就這樣。”
“我是市刑警隊的。”上官文華自我介紹。
龍言點點頭,常有警察找他,請他為沒有錢的犯人辯護,這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