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口糧食,被工業剪刀差剪得很慘。
到了阿玉奇晚年,兩國地位已經不再平等,土爾扈特汗國須得名義上遵奉沙皇。
又問了許多具體資訊,阿玉奇被侍衛帶離紫禁城。
趙瀚抱著孫子問:“知道為什麼扶持土爾扈特部嗎?”
趙匡桓回答:“遠交近攻。土爾扈特部距離天朝數千裡遠,扶持其壯大,可以牽制俄羅斯。等天朝收復西域,便要跟哈薩克接壤,土爾扈特部還能在西邊牽制哈薩克。”
“不錯,有這一層考慮,”趙瀚說道,“還有就是宗教考量,土爾扈特部信的是佛教。它北邊和西邊是東正教,東邊和南邊是教。從宗教來講,土爾扈特部被團團包圍了。土爾扈特部越是強大,佛教就能朝著四周傳播。記住,西域的問題,很大程度就是宗教問題。”
“兒臣謹記。”趙匡桓道。
半個月後,禮部把金印刻好,中國的冊封使者,跟隨阿奇玉一起前往裡海。
副使為龐春來的養次子龐安國,而且還屬於烈士遺孤。這小子磕磕絆絆中學畢業,自費就讀金陵大學,卻始終拿不到大學畢業證。
好在早年制度沒有成型,鑽空子做了個小官。
他沒啥別的本事,語言天賦不錯,拉丁語和蒙古語都已掌握,便被趙瀚提拔到鴻臚寺做官。
正使叫謝淵,大同新朝第一屆進士出身,同樣會說流利的蒙古話。
當阿玉奇和使節團抵達蘭州時,都已經是深秋了,第一場雪早就降下。他們便在蘭州過冬,翌年開春繼續上路,身邊還有一千大同騎兵跟隨。
必須派兵跟著,否則使節團可能回不來。
歷史上,阿玉奇的使者第一次來中國,本意是讓侄子、母親和妹妹到西藏禮佛,順道跑去北京見了康熙。此次有500騎兵護送,往返都沒出啥問題。
於是阿玉奇又派出正規使團,獲得康熙的隆重接待,使節團返回途中便失蹤了,極有可能是被哈薩克人截殺。畢竟這次護送兵力太少,又帶著康熙賞賜的財貨,隨時可能被眼紅的哈薩克人幹掉。
過了嘉峪關,便是葉爾羌國的地盤。
正使謝淵興致大發,途經敦煌的時候,讓嚮導帶自己去玉門關憑弔。
看著那荒涼殘破的四方小城,謝淵對龐安國說:“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這裡是中國的故土啊,我們還得繼續收復失地。”
龐安國感慨道:“我也學過騎射的,可惜父親(龐春來)不讓我從軍。”
“噠噠噠噠!”
百餘騎兵狂奔而來,哈密地區的實際控制者,木罕買提夏和卓帶著兒子額貝都拉前來。
“葉爾羌汗國哈密伯克、和卓木罕買提夏,拜見上國使者!”木罕買提夏和卓,下馬便給謝淵行大禮。
謝淵笑著攙扶:“快快請起。”
木罕買提夏和卓掃視大同騎兵,發現只有一千騎,而且沒有攜帶民夫,頓時就感到鬆了口氣。
這些大同騎兵,都是一人雙馬。
盔甲由馬兒馱運,糧食則由駱駝運輸。另外還有些隨員,比如軍醫、獸醫、輔兵等等,全部加起來數量也不多。
額貝都拉則偷偷觀察大同騎兵的裝備,可惜都捆在馬背上,實在看不清楚啥樣子。這位歷史上的哈密王,控制慾極強,但野心不大,只想盤踞哈密做土皇帝。
眾人被請去哈密吃瓜,阿玉奇也獲得招待。
席間,木罕買提夏和卓叫苦道:“上國天使容秉,那和碩特部連年南下劫掠,哈密百姓苦不堪言。天使回到南京,一定要秉明陛下,重重斥責約束那些該死的和碩特蒙古人。”
“一定。”謝淵點頭說。
在哈密逗留數日,使用大同銀元,買了些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