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生甚麼事情了?”
盛無忌不由瞳孔一縮,心下一陣擂鼓般嗡鳴不停。對於他這個從小到大便生活在盛家莊的弟子來說,掛這白袖的意思他在清楚不過。還記得當時六歲那年,在親眼所見母親被趙夫人殘忍殺害之後,全莊上下全都以為這是父母因悲傷過度才自殺而死。
為了面子上過意得去,在怎麼說母親也是名門望族嫁過來的千金大小姐,所以在趙夫人的操辦之下,全莊哭喪三日,戒肉吃素,身批白服,臂配白袖,並請來廟宇老道加以唸經度,以告慰母親在天之靈。
只不過那時因為母親只是兒媳,其地位遠沒有莊中長輩那麼高。所以帶的白袖裡面都印有其孃家姓氏字樣,若要是印上盛家莊字樣的話,那麼必然就是莊中長輩遇難,死亡那種型別,或者說是病入膏肓。
可是眼下
這兩名家丁衣袖上配備的明顯是最白的白袖,而且上面還繡有‘盛’紋字樣,明顯是莊中長輩出事了,那麼這長輩究竟是所指何人呢?
百思不得其解,卻也無力去想,不過在思維停止那一刻,他腦海裡卻突然浮現出天叔那張慈祥柔和的臉頰,心中忽然生出一陣莫名的擔心,也不再猶豫,馬上意念點動,身形隨之一飄,便直穿府邸大門,徑自朝自家院落的方向飄去。
“玲兒,聽說莊主已經病入膏肓,身子骨不行了。你看,這是二夫人賞賜給我的,說改明兒趙夫人就會宣佈遣散家丁丫鬟們的事兒,哎!算起來咱們在盛家莊當工也有好幾年,也有感情了,怎麼說散就散了呢,真是有點不捨得啊。”
這盛家莊修葺建築是裡三圈,外兩圈。所以盛無忌神魂一繞進府邸,要經過的便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家丁丫鬟們住的地方。正南方。
至於天叔所居住的那個所謂屬於自己的院落,則修葺在整間府邸上裡三圈中的第二圈,周圍都是其他弟子們所屬的單獨院落。
此時早已是夜深人靜,整個府邸除了幾名半夜打更的家丁和一部分換班的護院交叉巡視之後,其餘的人大多都已經安入夢鄉,呼呼暖睡了。
但是,剛才傳出來的這一聲有些尖利卻有些低沉的女兒聲,卻怔怔是神魂剛剛飄過,繼而又調轉回來的靠南邊裡的一間小丫鬟房間裡。
這聲音的出點,是一個單獨圈起的小四合院落,正東面住著這間四合院裡的丫鬟頭頭,左右兩面那一排排紅漆圍牆的房子,則是一些小丫頭所住,那最裡的房間還亮著微弱的燈光,兩個梳頭著高翹頭的丫鬟正把弄著手中得賞的玩意兒,對話著。
對話之間,裡面提到的莊主,自然就是爺爺盛寧雷了。
“怎麼回事?剛才她們說爺爺病入膏肓了?這怎麼可能,爺爺身強體壯,又常年打磨皮囊,可謂堅實無比,不說甚麼傷風感冒,即便是咳嗽也難得。又何來病入膏肓一說呢?”盛無忌心中疑惑生團,慢慢滋生在心底,又貼上了耳朵,緊挨著白色的窗花紙,細細聽著兩人的談話。
“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不過我可聽說這次遣散莊中家丁並不是全因為老莊主的病情,還有一方面好像是趙夫人在運作,至於具體是因為甚麼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先前那名被叫做玲兒的丫鬟輕嘆了口氣,望著那桌上散著微弱燈光的油燈失神道。
“也是,這些事情也輪不著咱們這些下人過問,還是做好咱們該做的事吧,今晚大管家就悄悄吩咐著大家收拾好行李,想必就在這兩天咱們就可以動身了。”那名年紀稍長一點的丫鬟就床榻一坐,擺弄著手中的玩意兒道。
玲兒又嘆了口氣,道:“哎,我的行李可是全都收好了,就等著下了吩咐,拿著賞銀走了便是。不過真是可憐那盛柄天了,在怎麼說他也是姓盛的,在怎麼說也是他盛家莊自家人。可這夫人居然狠心如此待他,當初的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