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什麼?”陳南潯身上頭上被冰水浸溼的地方都被凍成硬硬的,涼的刺骨。
可餘金金的小臉都被寒風颳的泛紅,陳南潯把外套給她穿上,戳著她的頭就罵。“我就感覺出你是個神經病!瘋丫頭!跟顧淮南學什麼不好?學她的粗魯?女人就該有個女人樣!”
“你不是喜歡野一點的女人嗎?”
“你這種不是野,是野蠻!”
他毫不客氣的訓她,餘金金或許是壓抑的太久了,被他這麼一罵反倒不管不顧的撒潑,對他又踢又打。“陳南潯你混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喜歡你!裝傻充愣是不是!你怎麼不去死!死了就乾淨了!死了我就不用惦記你了!”
陳南潯制服她還不容易?可就是捨不得動她,就站在那裡不躲不閃的讓她發洩。
餘金金打夠了,沒力氣了,就撲在他懷裡哭。她哭的沒有聲音,只有身子哭的一顫一顫。
陳南潯把她的臉從懷裡撈出來,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紫了。他掐著她的下顎才讓她鬆開牙齒,指腹輕撫著她的唇。“你不是常說我禍害活千年?”
餘金金腳一跺,拉下他的頭,踮起腳尖就吻上去。她不會接吻,動作又狠,陳南潯的嘴唇生生被她的小虎牙磕破了。他疼的倒吸了口氣,把強吻自己的女孩子拉開,擦了擦嘴,手上一道血跡,又去看她的嘴唇,同樣被磕破流了血。
陳南潯手搭在額前無奈的罵了一句。“我看你還能幹出什麼讓我跌破眼鏡的事來!”
餘金金哪管這些,揪著他的領子兇巴巴的瞪他。“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這些話,如果你是真的對那些女人動了真情我可以現在立馬從你眼前消失!永遠都不來煩你!如果你沒有,就痛快的跟那些女人斷了!”
“然後呢?”
“然後認真跟我談戀愛!”
她說完這句話,有好一陣子陳南潯都沒吭聲,兩人四目相對,他藉著路燈的燈光,又一次在她眼底看見自己的影子。
餘金金不知道他的沉默是否代表拒絕,她沒有後退,仍然直直的看著他,似乎非要得到一個答案。
就在這沉默長久到讓她開始覺得有些難堪時,陳南潯拉開她揪著自己領子的手。“你是認真的?”
“你說呢?”
餘金金梗著脖子,語帶哽咽,她手裡攥著那條鏈子,墜子就是那個他帶了多年的金哨子。那是餘媽媽送給她的,餘金金最寶貝的東西,卻被他霸佔了十幾年。
陳南潯沒吭聲,只摸了摸她的頭,扣在胸前,依舊沒有給她答案。
陳南潯不算是一個好人,可以說他比陳南承要渣出太多,在很多人眼裡他就是一個什麼壞事都能做出來的人渣,可他對餘金金始終都是護著的。他對餘金金好,像是一種習慣,更像是一種責任。
顧淮南和她,父母都不在身邊,顧淮南由陳南承看著,餘金金好像自然而然就成了他的責任。小時候從她那裡搶走的金哨子,一直都沒有還給她。陳南潯不愛戴任何裝飾性的東西,只除了這條鏈子。
有女人打聽過這個金哨子的來歷,甚至向他索要,一向出手大方的陳南潯只道一句,“我有的,你想要什麼都行,惟獨這個不行。”
女人問為什麼,他也答不出,總之從心裡就覺得這個金哨子是他最最不能丟的東西。
顧淮南曾問過陳南承,陳南潯是否對餘金金真的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陳南承就笑:“你去問他要要看那個金哨子,看他給不給。”
顧淮南去了,結果悻悻而歸,她看出陳南潯對它在乎的程度,就像陳南承在乎她一樣。
只是她不懂,既然在乎為什麼餘金金不是他的唯一。
可在他心裡,她終究是特殊的。
不知是餘金金的執著勇敢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