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李金庫、白雷雷、秀蘭搶到了桌前的位置,四人嘩啦嘩啦搓開了麻將。
自上島以來,眾人一直在生存線上掙扎徘徊,基本沒什麼娛樂專案,現在居然有麻將可以打,他們立即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觀起來。
王胖子眼珠子一轉,一邊擺麻將,一邊看向桌上三人道:“我們總不能幹搓,得有賭注吧,啊?”
另三人光想著搶位置,沒想過什麼賭注。這島上又沒有錢,大家所有的財產、物品都是共有的,哪有什麼東西可賭。
秀蘭眼前一亮,抬手擺了個蘭花指,道:“唉?輸的彈腦瓜嘣兒怎麼樣?”說著她便發力對空一彈,隱隱有破空之聲。
另三人下意識地往身後躲,白雷雷捂著頭道:“姐姐啊,我們誰經得住你這一彈撒,非得腦震盪不可。”
四人擺好牌,開始打骰子抓牌。
“就是就是,太暴力了,不行不行。”王胖子左右看了看三人,提議道:“咱只有身上的衣服是自己的,所以……”他頓了一下,抓了兩摞牌道:“所以咱就輸一次解一道釦子,怎麼樣?”
他們的兔皮衣服分上下身,上身中間開襟兒,從上到下縫了好幾道麻線,替代鈕釦,可以兩邊系起來。
秀蘭一手抓牌,一手又擺出一個蘭花指,擰眉看著王胖子道:“小胖胖!你是不是又在動歪心思了?!”
王胖子一看那蘭花指,心中一驚,連忙正色道:“啊?沒有沒有,我只是提議嘛~!”
白雷雷噘著嘴道:“胖子哥,再說你解釦子有什麼看頭嘛?我才不要呢!”
此話說得很有道理。
這時四人已經碼好牌,李金庫打出一張牌,“紅……哦不,黑中!”他們沒有紅墨水,那紅中是黑的。
“南風!那要不咱就自選!我選解釦子,你們可以選腦瓜嘣兒!怎麼樣?”秀蘭雙手舉起蘭花指道,她的衣服最大,釦子最多,足足有十幾道。
另三人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王胖子從旁邊拿出剛才畫牌用的小罐子和竹籤,順手打出一張牌,“白…哦不…黑板!要不咱就畫圈兒?贏家往輸家臉上畫,臉上畫滿就畫身上。”
“發財!我看行。”李金庫一邊打牌一邊點頭,二女也沒反對。
圍觀的麥克看得心癢,詢問道:“胖哥哥,我們能加‘漂’嗎?”
“碰!能啊~不過加了票的人可不許看兩家哈!”王胖子推出兩張發財,又打出一張:“北風!”
“那個……只能加一倍,不許多了哦~”白雷雷提醒道。
加票是海東一帶的麻將玩法,圍觀的人在開局抓牌前,可以在任意玩家身上下注,那人贏了他便一起跟著贏。為防止作弊,規定加票的人只能看下注這一家的牌。
按說這局已經抓完牌了,此時才加票不合規矩,但他們只是打著玩兒,沒人計較。
麥克加了票,就意味著王胖子如果贏了,他也能在別人臉上畫圈兒,如果輸了也要跟著被人畫。
現實中有的牌局還允許加多倍的票,贏輸都是多倍,那樣賭注太大,所以一般都要設定上限。
其他人一看麥克加了票,也紛紛要加。不一會兒,四人身上都有一兩個漂。白雷雷捂著小臉兒擔憂道:“這要是輸了,豈不是一局就被畫滿了。”
王胖子大笑道:“雷雷你要想啊,那要是贏了就太爽了,這樣玩兒才刺激啊!反正我這身材,面板表面積大,有的是地方畫,啊哈哈哈哈!”
李金庫聞言一驚,“臥槽,那胖子你和秀蘭妹豈不是優勢很大?”
“怎麼我優勢大?你的優勢更大啊!就你這膚色,怎麼畫也看不出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只有白雷雷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