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不肯承認:“你再說你不是?”
“不是。”巧巧正在唾棄自己,哪裡看得到鄭蒼臉色已經變了,爽快的又拒絕起來。
“不是!不是!”鄭蒼連連唸叨兩句後,兩隻手迅速伸向巧巧,直接抓住她的衣領,蠻不講理的一扯,隨著刺啦一聲響,粗布的衣領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剛巧露出她一直遮掩著的脖子。
巧巧吞了口口水,只覺得要暈過去,那鄭蒼還沒完,一隻帶著繭子的手掌伸到領口間,向著鎖骨方向一摸,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那枚銅錢一下子拽出來,將她朝自己身前一拉,使得巧巧整個身子也朝他的胸口偎了過去。
“還說不是?”
“是是,我是巧巧,鄭蒼,你放開我。”巧巧的脖子和鎖骨上,還有著他粗糙的大掌撫摸過去帶來的那種感覺,她唯恐自己再在這裡犯倔,這一根筋的傻子恐怕會做出什麼更不得了的事。
鄭蒼略微一鬆手,她就急急忙忙的往後退了兩步,抓住自己的衣領,慌慌張張的整理了兩下。
衣領上的盤扣被扯開了,被撕了一個不算小口子,整了好一會,還是耷拉下來,遮不住脖子,露出裡面一直被捂住的肌膚,還有那一點突起也沒有的男人長喉結的地方。
“別去飯館了,回你的屋子換一件吧。”鄭蒼看她手忙腳亂的也弄不好,只得出聲說。
巧巧瞪了他一眼,轉身朝自己的屋裡走去,走了兩部又停下來,回頭小聲說:“你也過來。”
兩人進了巧巧的那間屋子,她正點著油燈,那邊鄭蒼問道:“巧巧,怎麼一個人來了這裡?出了什麼事?”
原本還打算換身衣裳,可別人又看不到,唯一能看到自己沒有喉結的人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男孩子,巧巧就沒有換,跟鄭蒼說起話:“說來話長了,不過,我也沒什麼事,在這裡也是好吃好喝的,你呢?這些年,也沒有個訊息捎回家鄉。”
“家鄉早就沒有了親人,不會有人記掛的。”
“胡說,我記掛啊。”
“你還小,那時才四五歲,能記得我,我就已經覺得很不錯了。”
“我不小。”巧巧陳述道。
不過,這句陳述句被鄭蒼當成了強烈抗議句,他嘴角翹了一下,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是,你不小了。”
“我再不小,你也不能那樣,我是女孩!”巧巧低下頭,臉又紅了,小小聲的抗議。
鄭蒼對於自己剛才的舉動沒有任何想法,從四五歲分開後,再見面就是十四五歲,在他腦子裡,還沒有轉變過來,他又常年在軍隊,對於這些事,明顯是比較遲鈍的,他過了一會,才點頭:“恩,以後不會了,你也大了,不是那個曾經的小丫頭了。”
“恩,不過,你,你要經常來找我。”
“好的。”
巧巧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這些年的經歷,當然,之前一直都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驚險和特殊之處可以訴說,頂多可以炫耀一下自己的繡工進步了,自己種的花賣了很多的錢並可以貼補家用了,剩下的,便是幾個月前,紅霞和自己的這件事,巧巧說完後,心情不是很好,她至今仍舊不知道關於紅霞的任何下落,雖然爹孃說,已經沒有事了,等回去詳細說給她聽,可她還是不放心。
鄭蒼沒有安慰她,陪著她安靜的坐了一會,開始說起自己,更加簡單,只用了十幾句話就概括了,但巧巧明白這十幾句話當初的實現是多麼的艱險。曾經那個單純的男孩長成了能扛得住一片天的男人,這需要多少打磨和雕砌。
朦朧的燈光下,鄭蒼冷硬的線條也似乎柔和了些許,在這個異地,雖然有跟自己血緣關係非常近的二舅和表哥,可真正從小在一起玩的鄭蒼對她來說,更加有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感,她看著他,把他當成最親近的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