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梅接道:“我明白,王兄但請放心。”
王修笑一笑,道:“照在下的判斷,情形不會壞到那裡去,但有備無患,咱們有這一步準備,亦可從容應變。”
方秀梅道:“王兄顧慮的很周到。
王修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方秀梅迅快的奔入右廳,只見巢南子還在指揮二個師弟和六個弟子,依廳中形勢,佈設對敵之降。
王修道:“藍家鳳派人送來了兩張強弓五十支長箭。”
方秀梅細查長箭,只見箭弦顏色不同,有的淡紅,有的深藍,亦有一種墨黑之色,不禁皺了眉頭,道:“道兄,王修可曾說明這箭頭上的顏色,代表什麼?”
巢南子道:“送箭的人只說這箭頭上的顏色,代表著不同的作用,但未說明作用何在。”
方秀梅沉吟了一陣,道:“據常情而言,這藍色的長箭,似是淬毒之物,至於淡紅和墨黑的箭頭,定有著奇怪作用,這三種顏色之內,以黑色最少,可能也最珍貴,希望道兄珍重施用。”
巢南子數了一數,藍色箭頭的長箭,有三十支之多,燒紅色的十四支,黑色的只有六支,分配在兩張弓上,每弓只有三支,當下點頭說道:“姑娘分析的很正確,貧道決定派遣兩位師第施用弓箭,黑色的箭,到最危險時再施用——”
語音微微一頓,接過:“王兄請江少俠和方姑娘幫助敝派中人,守衛右廳,貧道十分感激。”
方秀梅笑一笑,道:“道兄言重,王兄特別吩咐過,這右面廳中守衛之人,以道兄為首,道兄如有什麼遺派,只管吩咐我們。”
巢南子道:“貧道正想請方姑娘和江少俠主持其事,貧道願聽遣派。”
方秀梅道:“這個不用了,蛇無頭不行,烏無翅不飛,王修既為群豪推舉為主持大事的首腦,咱們都應該遵他之命行事。”
巢南子道:“姑娘既如此說,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時,突聞一聲號角,傳了過來,聲音歷久不絕。
方秀梅道:“藍天義就要發動了。”
巢南子抽出長劍,高聲喝道:“咱們武當派,已受覆巢之辱,今日之戰,寧為玉碎,不作瓦全,寧可戰死,不能為人生擒。”
浮生子、青萍子,六個靜字輩的弟子,齊齊欠身一禮,各奔方位。
六個武當弟子,齊齊抽出長劍,目注大門口處的變化。
浮生子、青萍子,卻各自取過強弓,隱於窗後。
方秀梅快步行近江曉峰道:“兄弟,藍天義就要發動了。”
江曉峰點點頭,木然的應道:“小弟會和他們決一死戰。”
方秀梅輕輕嘆息一聲,道:“兄弟,藍姑娘清白無暇……”
江曉峰啊了一聲,接道:“妹妹,決戰之下,小弟的生機不大,這些事,小弟已不放在心上。”
方秀梅聲音十分低微,低微的只有江曉峰可以聽到,道:“兄弟,聽我說!不過,聽過之後,你不能說出去。”
江曉峰道:“姐姐說吧……小弟洗耳恭聽。”
他口中雖然答應著洗耳恭聽,但神情卻是一片冷漠,似乎在這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提得起他的興致。
方秀梅黯然,低微的說道:“犧牲的是姐姐,我用移興接木之計,儲存了藍姑娘的清白。”
江曉峰淡淡的應了一聲:“是麼?……”
突然心神一震,俊目放光,急急說道:“妹姐,你說什麼?”
方秀梅低聲道:“小聲一些。”
江曉峰道:“啊,姐姐說的……”
方秀梅接道:“簡單的很啊!犧牲了妹妹的清白,救了你的妻子,替他保下處子之身。”
江曉峰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