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道:“金蟬子。”
江曉峰道:“金蟬子,那金蟬不最早已被你放走了麼?”
白眉老僧沉吟了良久,道:“那金蟬乃救世奇寶,老衲怎能輕易棄去?”
江曉峰道:“那你剛才所說,是騙他們了?”
白眉老僧道:“那也不是,老衲確已把金蟬放入這後院水井之中,不過,如若不知打撈之法,那就永遠無法取出了。”
江曉峰啊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語聲微微一頓,道:“老禪師要如何療治在下的傷勢?需要多久時間?”
白眉老僧道:“那要看施主的時間和希望了。”
江曉峰呆了一呆,道:“療傷醫病,還要受傷者決定時限,這倒是從未聽過的事。”
白眉老僧道:“老僧說的句句實言。希望施主相信。”
江曉峰道:“在下相信,只是心中有些不解罷了。”
白眉老僧道:“老衲出身綠林,昔年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四十歲遇一異僧點化,剃度出家,回首前塵,盡屬恨事,因此,開始研習醫道,希望能濟世救人,我吃了人所不肯吃的苦,漫行於冰天雪地,大澤深山,覓求靈藥,唉!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皇天不負苦心人,確然被我找到了無數的寄藥靈草,然後,我把藥草分贈給各地的名醫,取少許金錢,以作餬口之用,這樣遊蕩十餘年,才到彌陀寺研究佛經,深修醫理,寺中老方丈不幸為一頭巨豹所傷,老衲斃豹救人,但卻無法挽回老方丈的性命,承寺內僧眾抬愛,擁立我為方丈,主持寺務,一幌眼又是數十寒暑了。”
江曉峰點點頭,道:“在下對老禪師的身份,並未存疑,但你療傷的方法,卻是百思不解。”
白眉老僧道:“如是小施主有暇,老衲希望你多給老衲一點時間,自然那對施主是有益無害的。”
江曉峰道:“老禪師,有否可以再說清楚一些。”
白眉老僧道:“這麼說吧!你如能給我三日,可使你傷勢痊癒,但你如能給我七日,可使你功力稍進,如若你能給老衲一月時間,可使功力大有進境。”
江曉峰道:“我相信老禪師的話是句句實言,不過,在下恐怕難有一月時間。”
白眉老僧道:“那麼半月時間,施主能夠抽得出麼?”
江曉峰搖搖頭,道:“恐怕是有負老禪師的厚望了。”
白眉老僧道:“至少你需要三日,你不能帶著陰寒重傷,鋤惡江湖。”
江曉峰道:“那是自然,在下已覺出傷的很重,如若是不把傷勢療治好,也無法離開此地。”
白眉老僧凝目望去,只見那江曉峰的臉上。泛起了一片陰暗之色,不禁心中一徵,急道:“施主覺著哪裡不舒服?”
江曉峰道:“我覺著身上有些冷,冷的很難忍受。”
白眉老僧道:“施主還能夠走路麼?”
江曉峰點點頭,道:“還可以走。”
白眉老僧心中忖道:“看他臉色,傷勢不輕,應該是早已失去行動之能,怎的他竟能支援著不倒下去?”。
他不知江曉峰既得藍夫人傳授上乘內功,又服了松溪老人賜予的甚多靈丹,故抗拒明寒之能超異常人。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施主既然還能走,我們就快些走吧!”
江曉峰道:“到那裡?”
白眉老僧道:“老衲早已建立了一處十分隱密的存身之地。”
突然伸手一指,點了江曉峰的穴道。
江曉峰驟不及防,被人一指點中了暈穴。
白眉老僧輕輕嘆息一聲道:“施主,不能再耗內力,以免增長療治的困難。”
扛起江曉峰,躍出圍牆,直向前面奔去。
這寺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