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四個灰衣人,竟然改採守勢,雙劍、雙刀,各化作一片森寒的劍氣,刀光攔阻了浮生子、巢南子等的攻勢。
同時,青萍子也瞧出了兩位師兄,儘管把劍施的寒光流轉,但攻的華而不實,並未全力施展。不禁心中一喜,低聲說道:“兩位師兄和我一樣,早已小心戒備,都未為藍天義陰謀所乘。”
王修道:“兩位道兄,修養有素,見識豈博,大約也早已有了準備,藍福不能分心督陣,沒法瞧出他們華而不實的攻勢。”
敢情王修也瞧了出來。
這當兒,那年紀消長,空手而立的灰衣人,突然一撩長衫,探手由腰中摸出一條黑色的長鞭,冷冷說道:“在下想領教天道教總護法的高招。”
藍福一皺眉頭,道:“你一定要和老夫動手麼?”
灰衣人道:“不錯。”
藍福道:“動手不難,不過,老夫從來不和無名之人動手過招,閣下想動手,還請報個名上來。”
灰衣人道:“咱們武功上分生死,強存弱亡,報不報姓名,似乎是沒有很大的關係吧!”
藍福冷冷說道:“老夫劍下一向不死無名之卒。”
灰衣人道:“如是一定要報名號,你就叫我巫山天王鞭就是。”
藍福低聲自語道:“巫山天王鞭,這不像人名字啊!”
天王鞭淡然一笑,道:“天王鞭和人名有何不同,閣下的要求,未免是太苛了一點。”
右手一揮,手中黑鞭,迎面擊了下來。
藍福早已運氣戒備,長劍一揚,硬向鞭上迎去,腕上暗加勁力,貫注於劍上,準備一舉問,削去那人手中的黑鞭。
那知,那人手中的黑鞭,極為柔軟,藍福長劍一擋,黑鞭彎了下來,鞭尾打在藍福的後背之上。
藍福雖然功力深厚,但也被這一鞭打的背上生痛。
灰衣人一挫腕,收回長鞭,竟是絲毫未損。
藍福怔了一怔,怒火大起,道:“好鞭法!”身子一側,人劍並進,直衝過來。
灰衣人一挫腕,八尺長鞭,大部縮入袖中,只除下兩尺左右一段尾鞭,當作判官筆使用,華直的點向藍福前胸。
藍福潛運內力的一劍,未能削斷那灰衣中年人手中的軟鞭,已知遇上了勁敵,也知曉他自稱天王鞭原因,自鳴為天下用鞭之王。
但他未料到這人的功力,竟然能氣馭軟鞭,把一截軟鞭當作鐵筆應用。
藍福本來是側功之勢,但此刻卻又不得不改攻為守。因為攻出的劍勢,走的偏鋒,那灰衣大漢的軟鞭,卻是畢直的點了過來,藍福劍勢縱然能刺中那灰衣人,天王鞭梢亦將點中藍福的前胸。
要和高手過招,不能失去天機,藍福的劍勢凌厲,天王鞭如若閃身讓避,必授對方以可乘之機,只好施出同歸於盡的打法。
果然藍福十分惜命,回劍護身,橫向鞭梢擋去。
但聞波的一聲輕響,勁氣貫注的鞭梢,吃藍福一劍擋開。
天王鞭長笑一聲,忽然間倒退丈餘,手中軟鞭暴長,幻起了一片鞭影。
疾勁的鞭勢,帶起了一陣呼嘯勁風。
藍福被迫在一團飛旋的鞭影之外。
這時,雙方的混戰,自動的停了下來,巢南子、浮生子,雖然加人助戰,但被那四個分執刀劍的灰衣人,傷了四五個同伴。
天道教一向視人命如草芥,藍福帶來的人手多,死傷十個八個,也不當它一回事。
藍福瞧出今日的局面不妙,不知從那裡冒出了這一群灰衣人,個個都有著非凡的身手。對方只有五個人出手,莊院之中,還不知曉有好多人沒有出來,再這樣打下去,自己這一方面,只不過是多些傷亡而已。
是故,巢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