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問呢?”
褸衣少年道:“要博知,要看穩,要算準,三件缺一不可,我認出她是玉燕子藍家風,還要知道藍家富可敵國,非博知,自難辦到了。”
江曉峰只覺這褸衣少年,邪中有正,而且胸藏甚雜,心中暗道:這人不知是何身份,詼諧中不失俠義。
但聞那褸衣少年接道:“我看準地衝著閣下而來,但她卻心有所隱,不願讓咱們瞧出來,這裝作腹中飢餓。是唯一的辦法了。”
江曉峰皺皺眉頭,道:“衝我而來?”
褸衣少年微微一笑道:“閣下可是不信在下言?”
江曉峰:道“這個,在下確實有些難信。”
褸衣少年道:“小要飯的在此守候甚久,深夜之中,火光可見數里之外,那藍家鳳如是早在這荒野之中,應該是早就瞧到兄弟在燃火烤肉了,但她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閣下現身之時,方始及時趕來。”
江曉峰道:“這也許是巧遇。”
褸衣少年哈哈一笑,道:“巧遇,小要飯的可不這麼想。常常是很多人當局者迷。”
一面說話,一面動手熄去燃燒中的枯枝。
一片熊熊燃燒的野火,片刻間盡皆熄去。樓衣少年突然站起身子,道:“咱們該走了。”
江曉峰道:“到那裡去?”
褸衣少年道:“閣下如是沒有別的事,那就跟著小要飯走走,如若有事,那就請便了。”
江曉峰突然啊了一聲,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褸衣少年道:“你明白什麼?”
江曉峰道:“朋友有心救我了,打死幾乎害我走火入魔的野兔。在此地生火烤食,分明是有心為我護法,這番思情……”
褸衣少年微微一笑,接道:“這也是巧遇啊”
江曉峰搖搖頭,道:“世間那有這樣的巧事呢?”
褸衣少年笑道:“不管是不是碰巧,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也不用再談它了。”
江曉峰嘆息一聲,道:“見臺救了在下,我還未請教兄臺姓名。”
褸衣少年笑道:“人家都叫我小要飯的”
江曉峰接道:“兄弟姓江,名叫曉峰。”
褸衣少年道:“江兄是非要逼我說出姓名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小要飯的可沒有江兄那麼秀氣的名字,小弟叫常明。”
江曉峰一抱拳道:“常明兄。”
常明嘆道:“江南武林上人物,大都臣伏於藍天義淫威之下,連那素受武林敬仰的少林無缺大師、武當玄真道長,也無法激濁揚清,竟然也歸為藍天義的屬下還有那自負異常的乾坤二怪,也作了藍天義的爪牙,只是江兄才是鐵錚錚的漢子,豪氣干雲,視死如歸、不甘為藍府所用,就憑這,點,兄弟就對你敬佩無比,存心高攀,交你這個朋友。想不到一隻野兔,卻叫小要飯的償了心願,而且順便又敲了那藍家風一萬兩銀子。”
江曉峰已然心生警覺,感覺到,這位混跡風塵,形同叫化的人物,不但是一位高蹈自隱的俠士,而且是心懷仁義的奇人,當下說道:“常兄過獎了”
語聲一頓,道:“常見似是胸羅甚博,對兄弟的月來經歷,瞭然不少。”
常明微微一笑,道:“此地不是談話之處,江兄如若信得過兄弟,那就請隨兄弟到一處所在,兄弟隨便替江兄引見幾位武林前輩。”
江曉峰道:“小弟求之不得。”
常明轉身向前行去,一面說道:“江兄傷勢未愈,咱們走慢一些。”
江曉峰隨在常明身後,行約四五里路,到了一處荒草高可及人的叢草外。“常明停下腳步,道:”這地方很荒涼,那老奸巨猾的藍福也想不到,這深草叢中會住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