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教要殺的人裡,還有他連嶽山!
畢竟是經歷過一次死亡的人了,連嶽山沒有感到多恐懼。他只是覺得,事情蹊蹺,黑教一直以為他的屍體在地宮裡,根本不知道他還活著。為什麼此番他和謝珩坦露了身份,就被黑教給知道了呢?
是誰告的密?
連嶽山想到了一個人:溫茗。告密者很可能是他。
一回到連家,連嶽山就勒令連杏兒立刻收拾東西,準備逃跑。
連杏兒不明所以,收好了行裝後,見連嶽山卻絲毫沒有走的意思,而是將一封信遞給她。
“去乾州,把這封信交給謝珩,記著必須只能是謝珩,明白嗎?”
連杏兒不禁感到一陣惡寒,拽著連嶽山的手道:“爹,你不和我走嗎?”
“這件事很重要,我得和你分頭走,我這裡也帶了一封同樣的信。好啦你趕緊走,明白不?”
“我不走!你是我爹!要走一起走!”
“嘿,你這小妮子怎麼蹬鼻子上眼?既然我是你爹,爹的話你聽不聽?”連嶽山指著門外,斥道:“還不趕緊走!是要我拿刀趕你嗎?”
“爹……”連杏兒把嘴唇都咬白了。
“走啊!你再磨蹭,誤了大事,看我不打得你屁股開花!”連嶽山直接把連杏兒推出門去,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連杏兒站在門外,敲了半天,見連嶽山就是不理她,心裡一惱,賭氣就走。走了一個時辰,天快黑時,又突然反應過來哪裡不對頭,趕忙折返回去。
結果,在快要抵達自家大門時,她聽見了屋內連嶽山的慘叫和兩個陌生的聲音。
“頭兒,這連嶽山懷裡有封信,是寫給國師大人的。還好我們趕在他送信之前把他殺了,不然要是叫國師大人知道,豈不是會猜忌楊顯教主?”
“行了,解決了就行,我們還要回去稟報楊顯教主。反正這連嶽山也偷活了十幾年,撈足本了。只是他敢瞞著楊顯教主引導國師大人去地宮,此罪決不可赦,便將他的屍體帶回總壇,請楊顯教主處置吧。”
不!
心中陡來的劇痛,讓連杏兒覺得天昏地暗。
她沒有想到,自己不過轉身一走,便與她的爹爹陰陽相隔。
屋裡的那幫混蛋殺了她爹!還要侮辱爹的屍體!
她悲痛的幾乎要嚎叫,憤怒的兩眼猩紅。
混蛋,她非跟他們拼命不可!
一隻腳剛邁出去,連杏兒又猛地找回些理智,想起連嶽山今天下午的反常,以及他交給她的那封信。
原來,爹已經知道他會死,也故意寫了兩封信,用其中一封騙黑教的人,叫她把另一封交給謝珩。
連杏兒轉身就走,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自家大門。
她走得飛快、決絕,卻只有老天爺才知道,她的心痛得快散架了。爹就這麼死了,她又成了沒爹的孩子!
走出好遠好遠,連杏兒才敢回頭。天已經黑了,又到了萬家燈火時。那些燈火遠遠的看著,像是天上的群星一樣。可連杏兒知道,那裡面已經再不會有自己家的燈火了。
抹了把眼淚,連杏兒向著那萬家燈火發誓:“爹,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信送到國師大人的手裡。來日,我定為你報仇!”
☆、第34章 謝珩是我的
(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 ——'周'《詩經·邶風·式微》)
何漱衣在回乾州的路上,不忘天嫂地嫂的囑託,採些寒菌。
為了讓寒菌新鮮,他們在快出花垣地界的那座山裡,尋找生有寒菌的山洞。
謝珩很樂意和何漱衣一起採蘑菇,可是,為什麼她總惦記那個死了山匪的洞?她說那裡面有品次不錯的寒菌,可難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