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情況,除託羅普採夫夫婦外,並見到了去年九月在中國見過面的蘇聯漢學家索羅金博士和曾經訪問過中國的漢學家李福清,還遇到了知名的老漢學家艾德林。
中午一點在“切洛圖什科依”餐館接受蘇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的宴請。那裡的燈都鑲嵌在銅罩殼裡,頗有風味。喝的是喀瓦斯冷湯,也很別緻。
晚上出席索羅金的家宴。黃蜀芹、李福清等在座。索羅金的夫人叫達姬雅娜,戴著眼鏡,溫順恬靜。我馬上想起她的名字與普希金的《 葉甫根尼·奧涅金 》中的人物一樣,主人說:“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席間放了一張唱片,是由一位詩人自編自唱的歌曲。主人介紹說,此位詩人名叫布拉特·奧庫德賈瓦,是俄羅斯與喬治亞的混血兒。他唱得非常自由,自然。有一段唱詞是說,他的寫作就像他的呼吸,並不聽命於任何人。我表示對這句話十分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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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
中午我國使館楊大使宴請了我們與在葡萄牙和一些東歐國家巡迴演出後來到莫斯科的中國青年藝術家小組。
晚上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小劇場觀看中國藝術家小組的演出。演出者都是近年在國際比賽中獲獎的器樂、聲樂家,他們不僅唱得好、奏得好,而且極有風度,受到了非常熱烈的歡迎。每個人都在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中加演了三四個節目。
在這個晚會上看到了幾位中國女同胞,從她們的年齡來看,她們是在五十年代與蘇聯人通婚後定居在這裡的。她們叫好、獻花,都十分起勁。有兩個人還認出了我,詢問我對蘇聯的印象。
由於演出結束的時間大大超出了預料,我們跑步趕回旅館仍然沒有趕上飯,好不容易給了我們一壺茶和幾塊桃酥,好歹充了飢。餐廳還有一桌喝酒的人,邊喝邊大笑如狂,非常像我在伊犁常見的那種喝酒的場面。我這才想起,原來又是週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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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0日
上午參觀克里姆林宮附近的瓦西里聖徒大教堂。然後託羅普採夫請我們去莫斯科大劇院看李姆斯基·柯薩闊夫的歌劇《 沙皇的未婚妻 》。大劇院金碧輝煌,似曾相識,表演得一板一眼,也極隆重。幕間總共休息三次,第二次休息時見到了匆匆趕來的拉脫維亞詩人,他坐了一夜車趕來在劇場與我會一面,熱情可感。
下午在高爾基大街漫步,碰到兩位女大學生要求與我們進行美元交易。我不太理解她們那麼熱切地要美元幹什麼,因為我看過的幾個小白樺商店( 外幣商店 ),商品實在太貧乏了,根本無法與我們的友誼商店相比。後來別人告訴我說她們主要為了買一些西方出產的化妝品。
6月11日
上午出席了蘇中友協舉行的歡迎( 應該是歡送了吧? )會,並觀看了一些蘇聯藝術家的演出。其中亞美尼亞的阿古伯的魔術、柳德米拉的民歌,我都很喜愛。
演出還沒有完,蘇聯作協書記、《 外國文學 》主編、漢學家費德林來接我,我們到《 外國文學 》編輯部交談了一會兒。費德林的舉止可以讓人一眼看出,他是擔任領導職務的。當然,他是學者,也是外交官,他曾經擔任過蘇聯駐聯合國的代表,又曾經擔任過蘇聯外交部副部長。
他建議和中國交換文學刊物,我贊成。他介紹說《 外國文學 》發行三十萬份,是發行最多的文學雜誌。作協主辦的《 新世界 》與《 旗 》,則只發行二十萬份。
晚上雨中又來到了莫斯科國際機場,即將登上中國民航的班機,即將登上自己的國土了。同行的有一大批美國人,叫做“爭取和平與相互瞭解旅行團”。與他們閒談了幾句,他們對蘇聯的批評似乎相當尖刻。
我很高興,很欣慰,卻也有幾分憂傷。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