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石搖頭,&ldo;沒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我的幻境並不太真實。甚至我身在其中卻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外人。而且我的幻境有點虛,場景變幻,不太穩定。&rdo;
梁汾皺眉,&ldo;你是夢見小時候了嗎?&rdo;
對於陸南石的經歷,因著拐賣團夥被搗毀的關係,新聞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不關注的自然沒在意,但作為熟人的梁汾,卻看了個大概。
因此,他說話時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觸及到陸南石的敏感神經,&ldo;可能是你的記憶不完全,所以幻境虛構得不徹底?&rdo;
陸南石想了想,似乎可能真是這樣吧。
其實幻境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心理影響,更多的是困惑。未免他們擔心,陸南石將這層疑慮暫且拋開,看向四周。
走出幻境的人,有的在休息,有的繼續前行,沒走出幻境的人,還在掙扎。
他提議到:&ldo;比賽似乎沒說不能組隊。一起嗎?只是跟著我,你們的危險或許會更大!&rdo;
畢竟有一個不□□崔六爺在。
陸北池聳了聳肩,他過來本就是不放心陸南石,自然是要跟著的。至於梁汾,笑了笑說:&ldo;走吧!&rdo;
答案不言而喻。
三人繼續往前,一路上,日光逐漸消散,樹木開始黯淡。就彷彿彩色的畫面突然變成了黑白的光景。天空不知打哪裡飄來許多黑色飛絮,漫天飛舞。
三人相視一眼,面色凝重。陸南石打頭,陸北池居中防備左右,梁汾斷後。可在他們注意著四方的時候,樹根在土壤裡一寸寸移動,突然破土而出,纏上樑汾雙腿。梁汾整個人被直接吊了起來。
陸北池將刑天斧甩出去,砍斷枝條。可沒等梁汾從空中跌落。樹木彷彿無數的觸手朝三人湧來。
樹木的殺傷力不算大,一斧頭或是一劍過去,就能削掉好幾根。可架不住數量多啊!砍一批,來一批,而且越來越密集。
三人心下一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早晚會累的他們筋疲力盡,脫力而亡。
陸北池:&ldo;怎麼辦?&rdo;
陸南石:&ldo;找破綻。就好像大腦會有個中樞,黑社會會有個老大一樣,這些樹裡面一直有個頭頭。&rdo;
可是即便知道,但這麼多棵樹,哪一棵才是最關鍵的那個?
三個人,六隻眼睛逡巡著,試圖找出異常的地方。啪,一根樹枝抽過來,雖被梁汾砍斷,可在密集的攻擊下,手臂還是被劃破了一個口子。
鮮血滲出面板,樹枝們彷彿有嗅覺,聞到了非常好吃的東西,一個個表現地十分興奮,張牙舞爪地朝梁汾伸展過來。
陸北池怔了下,眼前忽然一亮,&ldo;它們嗜血!&rdo;
他將斧刃往內,朝自己掌心一劃,鮮血漫出,往前一灑,樹枝歡快地吸允著,沒讓任何一滴掉落。空中的喝完了,又伸向陸北池,貪婪地想要更多。
陸北池一喜,&ldo;南南,看你了!&rdo;
話音落,三人極有默契的配合。陸北池和梁汾又灑了一波血,然後朝兩個相反的方向跑去。樹枝如同鯊魚一般隨著血腥的方向移動,正好給毫髮無損的陸南石留出了空隙。
陸南石騰空一躍,飛至半空,在樹幹上借力,又躍上另一顆樹幹。樹枝們歡呼著鮮血的美味,竟是沒察覺這一幕。
灑出來的鮮血很少。但憑藉天眼,陸南石還是發現,那些少量的血液在樹枝吃下之後,變成一根細長的紅色絲線順著樹枝蔓延,從一棵樹的樹枝傳到樹幹,樹幹傳到樹根,在從樹根傳到另一棵樹的樹根……
順著這條線,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