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揚目光閃了閃，&ldo;那天你讓我躲在屋子裡別出來，又怕我不聽你的。在面對錢爺，背對我的時候，還用手在背後打了個手勢。那個手勢的意思是讓我靜觀其變。&rdo;
謝揚鼻子酸楚，聲音哽咽，用手捂住嘴，好容易忍住沒哭出來，&ldo;那個手勢……不是……不是警隊用的，也不是我以前在軍中用的。那是明明小時候，我和他玩警察捉壞人的遊戲，特意簡化了教他的。只有我和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只有我們兩個知道。&rdo;
陸南石怔愣，並沒有想到一個手勢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他脫口而出：&ldo;我不是謝明哲!&rdo;
他不能給予一個父親壓根不存在的希望，再剝奪這個希望。這是殘忍的。
可是，他似乎誤會了謝揚的意思，聽到這話，謝揚急忙連頭，&ldo;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我不太關注娛樂新聞，尤其這一年裡，我跟在李哥身邊，也沒心情關注這些。但這兩天我查了。&rdo;
&ldo;你叫陸南石，你父親是陸氏董事長。你怎麼可能是我的明明。而且……而且明明已經不在了!&rdo;
陸南石訝異。當初去謝揚家的時候，謝揚妻子和鄰居的隻言片語裡透露出的訊息似乎不是這樣的。謝家人一直以為謝明哲只是失蹤。這麼多年來，即便小區設施陳舊了，即便謝家家庭條件好了些，可以賣了舊房子換新的，卻也從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們怕有一天兒子回來，找不到家。
從這些種種來看，謝家應該是從頭到尾不知道謝明哲的死訊的。
謝揚兩隻眼睛都紅了，即便努力剋制，淚水還是從這個鐵錚錚的男兒的眼眶裡淌了出來。
&ldo;當年……明明，明明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那邊的警察透過失蹤人口資訊確定了他的身份後聯絡到我。是我趕過去給明明收的屍。可我……我……我不敢告訴明明媽媽。我不知道怎麼和她說。明明沒了，還死得那麼慘。
&ldo;我給他擦身子的時候，他……他渾身都是傷，沒有一處是好的。他的腿骨斷了，肋骨也斷了，甚至……他該有多疼!我怎麼敢讓他媽媽知道。我瞭解明明媽媽，如果有希望，她還能撐著。如果知道……如果……她會活不下去的。&rdo;
謝揚將頭埋進膝蓋，雙手緊握成拳。即便已經時隔十多年，一旦說起還是難以自制。那麼在當年，在剛剛得知死訊，在看到謝明哲屍體的那一刻，他該有多絕望，多崩潰?應該每每想起，都恨不得親手宰了那群畜生吧!
怪不得，這十多年來，他一直關注著，一直不曾放棄。怪不得，即便他年紀不算小了，並不是警隊屬意的打入敵方的最佳人選，卻還是自告奮勇做了臥底。即便身份暴露，生死難保，他還是拼盡全力拿到了錢爺的證據。那時，他沒有想過自己能活著出來，只想著或許能用屍體將證據傳出去。
陸南石一點點蹲下來，&ldo;叔叔!你……&rdo;
謝揚突然抬起頭來，抓住陸南石的手，&ldo;那天很多詭異的現象，我親眼看到了。特調局的陸隊漲特地來找我談過，我……我以前並不信這些。可是……&rdo;
他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