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勁說:“你別說了,你越說我越後悔……”
寧舞鶴:“活該。總之現在?”
“不能把他們都留在地上吧。”邵勁說,“總之你先去叫五妹妹過來?”
寧舞鶴呸了聲:“要去你去,誰耐煩見她。”
邵勁切道:“多大人了,還將那點芝麻綠豆大小的仇記這麼久真的好嗎?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時候特別像要不到糖的小孩子。”
吵吵鬧鬧之間,邵勁已經看準方向,一溜往之前溜號的宴席位置跑去。
中間的過程不必詳說,當徐善然得到訊息的示意,找了個理由從座位上暫時離開的時候,她還特意朝男賓的位置看了一眼過去。
只這一眼,她就與同樣看過來的徐丹瑜目光相碰。
徐善然衝對方微微笑了一下。
然而儘管之前對徐丹瑜的笑容充滿了“我知道你在做什麼”這樣的成竹在胸,等到徐善然帶著丫頭走進樹林,真與邵勁會和,並且到達事發地點見到躺在地上的三個之後,她還是感覺到一瞬間的說不出話來。
寧舞鶴早在遠遠見著兩個人一起走來的身影后就掉頭不見蹤影了。
跟著徐善然的兩個丫頭中,含笑竊笑一聲,拉著不太願意的棠心也站到一個稍有些遠、聽不到聲音卻能看見兩人動作的位置。
昏迷的三個人旁邊,邵勁與徐善然一起站著。
邵勁先打破沉默:“就是這樣,徐丹青不知道怎麼的跑出來往那個衝進楊川懷裡……”他本來還想再說一次‘搶你的婚’,但想到剛才寧舞鶴痛苦又說不出話來的表情,決定自己還是換一個委婉點的說法,“……製造既成的被侵犯的事實?”
這一句話顯然沒有比那個‘搶你的婚’來得婉轉多少,如果此刻寧舞鶴在這裡,一定能夠發現徐善然之所以能和邵勁安安穩穩的交談,只因為早在剛見面的許久之前,徐善然瞭解了邵勁完全沒有惡意只是對熟悉之人說話很容易跳脫,嘴上稍稍沒有把門之後,就直接選擇性無視對方的用詞,只關注對方要表達的意思了。
求同存異,這對她而言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為什麼你要敲暈他們?”徐善然不至於想不通楊川與徐丹青同時出現的原因,她不解的只是邵勁的行為。
“……手太快了。”邵勁將對寧舞鶴的解釋複製黏貼。
徐善然並不像寧舞鶴那樣和邵勁兩人一人一句的嘴炮著,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的男人,靜靜想著這行為背後的含義。
結果邵勁自己先有點不自然的抓了一下臉:“其實也沒有其他什麼,確實是手太快了點……就是覺得,如果你真的需要楊川呢?”
……果然是這樣。
“我需要,你就幫我?”徐善然問。
這問話的畫風而後徐善然平常的模樣不太相符,邵勁一時有點說不好自己此刻的感覺,總之他謹慎地說:“這個我說不好。我儘可能的幫你。”
徐善然竟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幫你,而是——我儘可能地幫你。
聽了太多肝腦塗地的表忠心,或者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告白,此刻再聽見邵勁的話,竟然意外的親切。
也許是因為她知道邵勁此刻說的就是他將會做的。
也許是因為她知道邵勁將會做的遠比他此刻說的還要動聽許多。
而……
徐善然的目光轉到腳下的三個人身上。
她的目光在楊川的臉上停留得最久。
甚至不需要太多依靠前世的記憶,僅僅剛才她走過屏風前,感覺到那道灼熱又蘊含太多惡意的視線就能夠表明楊川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要在地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