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卻突然覺得面頰上一涼。
這是……又被他舔了?
明夷君舔過了她的面頰,把頭轉到她的側面,含住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這樣子看上去很美味……本座……很想吃。本座餓了,本座每次見你這樣都很餓……去給本座做飯吧。”
他此時的聲音似乎也和平常不同,音調裡帶著說不清的黏膩,甚至還帶有一點委屈。他的聲音彷彿千萬根羽毛,一起輕撫著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劇烈顫動起來。
她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用盡量冷淡的聲音對他說:
“郎君總嫌棄我做的東西不好吃,不如干脆換個有好廚子的地方住。我也不要郎君幫我恢復味覺了——我此生只怕命該如此,乾脆死心得了。郎君覺得怎麼樣?”
明夷君含著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
“本座看不怎麼樣。才剛說了戀慕本座,如今就要把我攆走?”
他的尖牙咬得湛露癢癢的,低低喘息了一聲:
“郎君不是不愛吃我做的飯?我看這陣子也沒什麼人出來找郎君,郎君換換地方倒也無所謂。”
“你做的飯……本座確實不愛吃……留在這裡……倒也確實沒什麼重要的事……不過本座目前還不想離開。”
“為什麼?”
明夷君的聲音黏膩如蜜糖:
“酒很好,你很甜。”
湛露明知道這不是情話,心卻還是不聽指揮地怦怦亂跳。
明夷君覺察到她心跳的變化,不免更為興奮,一路向下舔下去,舌尖專注地在她的頸部動脈上下滑動,在身後抱住了她,還陶醉地閉上了眼睛,彷彿在品嚐美味佳餚。
他尖尖的牙齒不斷在她面板上刮動,湛露被他舔得魂兒都要飛了,只覺得可能下一秒鐘,他就要一口咬上她的脖子。她掙了兩下,可她全身都酥軟了,哪裡掙脫得開?只好開了口問他:
“郎君不是餓了,想要我去做飯?”
他卻把兩條手臂又緊了緊:
“不急……別動……讓我再嚐嚐你。你乖乖的……我不咬你……我就是……先嚐嘗……嚐嚐……”
明夷君沒有別的*,他只有食慾。他的食慾無窮無盡,勝過了人類可能會有的一切*,他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而生的。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比起人類來,他要純粹得多了。
他一邊舔舐,一邊低低在她耳邊說著:
“看見了嗎?感覺到了嗎?本座不是人類,而是你們口中的怪物。本座無時無刻不想吃掉你,讓你成為滋養本座身軀的食料……如果你渴求我的回應,那麼你能得到的也只是這樣的東西而已……就算是這樣,還是戀慕我?嗯?”
他的聲音無比甜膩,無比令人迷醉,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危險,彷彿下一秒鐘,他就要咬上她的咽喉,撕碎她的軀體。
就算他現在呈現出人類軀體的外形,他仍是如此強健有力。她被他鉗制住,幾乎不能動,她的喉嚨似乎失了語,無法回答他的問話,然而彷彿有個聲音在她的身體之中尖聲吶喊著回答他:
請撕碎我的身體吧,飲盡我的每一滴血!把我的骨頭嚼碎了嚥下去!我知道你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愛我,請你來愛我吧!
湛露聽到那是從她的身體裡發出的聲音,那確實是她自己的聲音,並不是什麼借用了她身體的妖魔。她為自己的渴望而感到恐懼,她幾乎害怕了她自己。但是她身體中的那聲音比她更誠實,它確實喊出了她真正的願望,她知道她願意用這樣的方式死去。
他是在西南地方盤踞的兇獸,那裡的人披髮文身,尊他為神,而她願意以身為祀。
他不知道她心中的呼喊,他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因此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