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文軒也沒有看清,但他卻不在乎,一個人是殺,兩人也是殺,千千萬萬個人也難逃一個字“死”
五個人,五道身影,扭曲的身影,猙獰的面容,囂張而跋扈的笑容。
“赫連文軒就是赫連文軒,竟敢一個人孤身來到這裡。”
赫連文軒不語,他認識這幾個人,這幾個人正是太昊的幾個師弟,卻不見太昊的人。
“那是肯定了,能獨自面對太昊師兄的人,又豈是一般人。”另一個人笑了起來,笑容裡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一個人忽然站了出來,笑道:“我看未必,他也許只是個平凡人,世人將他抬高了而已。”
“我贊同這點,不過世人浮誇。”
赫連文軒沉寂如死水,這些言語並不能打動他,更不可能讓他心性不穩。
他在往前走,一步一個腳印,手中的天戈始終不離手,像是與他已融為了一體,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從他選擇天戈開始,他就知道他這輩子只需要一件東西,也就是他手裡的天戈。
明月皎潔無邊,淡淡的光環包裹著雲層,像是鑲了一條淡金色的邊緣。
五人臉色冰冷,赫連文軒竟沒有理他們,這讓他們有些光火。
“站住!你想去哪?”
赫連文軒沉默不語,依舊冷冷往前走,冷冷的向著他們走去,孤獨的背影,像是與世隔絕了千萬年。
“一起上,殺了他,我就不信以我們五人之力還無法擊殺一個赫連文軒!”
五人皆心神一動,紛紛相視一眼,肆無忌憚向赫連文軒出手,伶俐的手段,宛若飢餓的老虎。
赫連文軒拔地而起,黑色火焰滋生,強大的神力轟擊蒼天,可怕魔姿宛若人間不敗魔神。
他要殺人,他要喝血,他現在就要殺人,他現在就要喝血。
殺意已被激起,現在沒人可以阻止他。
天戈跨空出擊,如黑色的火焰狂舞,呈現出一種野火燎原之勢,狂野的殺意像是從沉淪千年的深淵迸發出來。
天地動搖,一片悲慟,有人在低吼,有人在嘶吼,更有人在咆哮九天,彷彿帶有怨靈般的不甘。
赫連文軒面無表情,冷眸如冰,神情鎮定如山,彷彿一尊不可阻擋的殺神。
轟隆!
天戈再度出擊,有人被洞穿,鮮血淋漓,白骨都被轟成了泥渣,死的不能再死。
就在這時,八方雲動,有人自風中出手,掌指間彷彿一座囚牢,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
於是同時,一柄令人的絕望的魔刀從前方殺來,其勢之快,宛若黑色雷霆奔騰。
殺意過於濃郁,以至於蒼天都在抖動,百里外的河流都在沸騰,山谷更是龜裂成無數塊。
赫連文軒瞟了一眼兩人,眉宇間閃過一絲皺眉,卻露出更加堅定之色,身影看起來也更加癲狂。
他動了,如勇猛不可擋的貪狼。天戈逆襲而上,五指聚攏,齊齊轟向兩人的狂熱一擊。
轟隆!
一聲巨響,天地間下起了光雨,彷彿雷霆之怒,耀眼的光華取代明月,宛若太陽般綻放出萬道神輝。
赫連文軒在強光中狂奔,黑色長袍隨風舞動,他的人無聲無語亦無面無表情。
狂野的身軀逆行而上,衝破耀眼的光華,一拳轟在一人身上,宛若炸開的神光,霎那間血水染天,屍骨飄零。
沒人可以近他身,一靠近便是滅亡,只有他能靠近別人,靠近了別人,那麼就代表著死亡。
五去其二,他並沒有滿足,即便將這裡所有人都擊殺完,他也不會滿足。
嗜血的心性永遠也無法停留下來,他本就是為殺戮而生,為毀滅而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