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像支小狗似的跟上跟下,跟左跟右,直到施幼青收拾妥當隨他上了馬背。
莊院的大門口總管事幾乎快要把石階給踩平了。
主子來到白銀鎮卻在別處過夜,這是不曾發生過的事,衣食父母要是在這小地方出事,他只有提頭來見一條路。
天可憐見,就在他快把頂上幾乎沒有幾根毛拔光時,聞人紂回來了。
“老爺,你再不回來小的就要發動義勇軍去搜山了。”總管事會著急可不是沒道理的,每年的產業巡視多少都有狀況發生,而卻還逐年升高,他一路從金陵大宅跟了出來,雖然能文不能武,可是主子牽一髮動全身的重要和……任性又怎能叫他不時把心放到嗓子口裡吊著?
他頭上有許多白髮都是這樣子來的。
聞人紂把韁繩遞給他,伸手向施幼青。
不介意被當成馬童,也不敢介意主子對他的忠盡職守視而不見。
“這位姑娘是……”
“囉嗦。”聞人紂輕斥。
總管事噤若寒蟬。
從來沒看過主子帶姑娘回來,他幾乎……幾乎啦,忘記老爺最不喜歡別人囉嗦,而且跟誰都不親近。
“人家等在這一定有急事。”姑娘開口了,非常的知情識趣。
“天大的事也得等我把你安置好。”
原來蠻橫的是自家老爺。
“我是來給你看病的,我可以等,你把事情告一段落再叫人來喚我吧。”又沒要長住下來,安置什麼?
“你願意等?”
他家老爺病了嗎?這口吻溫和的驚人。
“我人來都來了不是?”知道他只是在白銀鎮短暫停留,手頭上要處理的事情一定多如牛毛,等他一等的時間總是有的。
“我讓人帶你去參觀宅子。”
老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不,好心,不,爺的心腸不壞,哎呦,七說八不對,總的說來,他們家老爺和藹可親這四個字完全不著邊。
“宅子不都大同小異……又不是我的房子——”見他兩道濃眉打了折,施幼青趕緊把下面的話吞回肚子,現在不是惹惱他的時候,這人性子以前她是熟悉的,時隔那麼多年,如今有沒有變誰也說不準,她先來識時務得很,會自動轉彎。“不然這麼著,你找個人帶我進去,給我好茶喝就好了。”
“你等我,我很快把事情處理完。”
他要來摸施幼青的小手,卻被她掐了一把。
“連點甜頭都不給。”聞人紂沒生氣,反倒孩子氣的抱怨著。
施幼青實在那他沒轍。
他看著施幼青臉上的表情,笑眯眯的讓管事來給她領路,這才進門去。
“爺,鎮裡幾家鋪子的管事都已經在偏廳裡等著了。”
例行彙報,也攸關著這些管事的年終考核,聞人紂手下極嚴,賞罰分明,他清楚自己再能幹也只有一雙手一副腦袋,事業要長久,權力下放絕對是不二法門,人多好辦事,總是有小瑕疵,只要能把成績拿出來,其他的他可以裝作看不見。
“知道了。”進門前忽然停下步伐,,漫不經心的說道:“找個時間把這件宅子過戶到施姑娘名下,我要在離開之前看到過戶書。”
總管事明顯怔了下,然後小心翼翼問。
“爺,那位姑娘是您要金屋藏嬌的物件嗎?”
“我問候過你妻妾成群的家務事嗎?”他眼角生冷。
好大一桶冷水澆的他手腳發冷,差點沒趴下去求饒。
“屬下逾越,屬下馬上去辦。”
聞人紂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跨進主廳大門。
至於讓女管家領進小院子喝茶的施幼青,不曉得因為自己的無心之言,轉眼便成了坐擁豪宅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