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氣,最終只是平靜的開口,“二十多年過去了,你們還不讓娜娜安生嗎?”
溫偉達幡然想起站在星夜身邊的遠藤凌川,腦海裡閃過了星夜剛剛似乎喊了他‘父親’,難道?手微微鬆了下來,溫沁雅連忙趁機一拉,將劉思思解救了出來。
溫偉達有些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這個清瘦,氣質卻依然出塵的俊美男子,禁不住有些悲喜交加的喊了一聲,“遠藤?”
遠藤凌川對著溫偉達輕輕的點了個頭,飄渺的嗓音傳來,“偉。”
“什麼?遠藤凌川!你還沒有死?”恍惚之中的劉思思忽然被打了雞血似的,不敢置信的轉過頭,一動不動的瞪著遠藤凌川。
“怎麼也不能趕在你前頭死了。”恨不得拿一把辣椒狠狠的往那張傾盆大口裡塞去,冰冷的聲音帶著一道刺骨的寒意,眸光冰寒似十二月的冰雪,冷厲的瞥了劉思思一眼,正好迎上了溫沁雅那充斥著隱忍的恨意的眼神,乍一看,她的雙手已經微微握成了拳。
“潑夠了,罵夠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這裡不歡迎你們,小地方,容不下你們這兩尊大佛,今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在我的地盤上出現,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每一次都這樣大度,讓你們安然無恙的離開!”
“你!”劉思思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讓她幾乎想要嘶聲竭力的大呼起來。
“小雅,把她帶回去!”溫偉達也望了溫沁雅一眼,漠然開口道。
劉思思陰狠的看了星夜一眼,視線一轉,落在了遠藤凌川的身上,別有深味的冷笑了一聲,她相信,她總能扳回一局。
溫沁雅沉默的望了望溫偉達,眸光閃過一道陰厲,略帶著隱忍的恨意瞥了星夜一記,終於還是默默的扶著劉思思很快的消失在樓梯口。
一切因為劉思思跟溫沁雅的離開,又恢復了一片祥和的平靜,星夜讓黃姐重新送上幾杯咖啡,還為遠藤凌川拿來了一盆冷水跟一瓶酒。
“父親,你怎麼出來了?怎麼會知道明月半清風?”星夜一面小心翼翼的給遠藤凌川不停的沖洗著被燙到的手背,一面開口詢問道。
“整天呆在家裡,有點悶,本來想去風氏看看,但查理說你來了這裡,還說這裡的咖啡不錯,我就過來看看,在樓下轉一圈沒見到你人,才上了樓。”說著,遠藤凌川微微嘆了口氣,深深的望著坐在對面沉默的喝著咖啡,眼神卻時不時朝自己望過來的溫偉達,沙啞的嗓音繼續了,“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令我驚訝的是,你竟然還是像當初一樣深愛著娜娜。”
遠藤凌川說著,蒼白的俊臉上乍然掠過一道苦澀的笑意,深眸裡似乎有了一些痛楚的漩渦在不斷的凝聚著。
“你又何嘗不是?流浪了二十多年。”溫偉達無奈的笑了笑,笑聲有些悲愴。
“也許,當初我就不應該從你身邊奪走她,至少,她也不會總是生活在痛苦之中,也不會匆匆的從我們的生命裡消失。”遠藤凌川黑眸暗了下去,呈現出了一種歷盡了滄海桑田般的寂靜。
溫偉達緩緩的執起手裡的咖啡,喝了一口,低緩的語氣傳來,“現在還能說什麼應不應該?我若是能保全她,你當然也不會有機會,我只怨我自己。”
“她愛的人,一直都是你。”遠藤凌川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他終其一生,卻永遠也得不到風蓮娜的心,但是,他唯一感到慶幸的,那便是,他跟她生下了他生命之中僅剩的,最重要的寶貝,遠藤星夜,那是他跟她之間紀念結晶,落寞的眼神悠然一轉,落在了正在替自己小心翼翼的用酒清理傷處的星夜的那張淡漠的容顏上,眸子才又微微染上了一些光彩。
“但是,你們之間有了星夜,而我,卻什麼也沒有。”溫偉達悵然仰天長長的吸了口氣,不過是想把心底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