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跡象來看,葉錦天十分喜愛沈世雅,就算納妃也多是擺設,可就這樣她也不接受;就算葉錦昭,願意以後獨寵她一個,可就因為給不了她正室的名份,所以她扭頭就走。
真真狠心的女人!
“可我偏偏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知道自己要什麼,懂得自己是什麼,不會輕易屈服,卻也不會蠻幹。沈世雅,我很喜歡你。我可以給你正室的名份,你要獨寵要忠誠,我都可以辦到。”
秦瀚說得正經嚴肅,全不同往日嬉皮詭異。
岑染聽得心跳如擂,可是……那不是心動,而是心顫。低眉淡語:“做你的屬下,不好嗎?”
真是難搞!不過要是這麼容易就被打動,她也就不是沈世雅了。秦瀚靠到椅背上,有些淺嘲:“你不是知道那樣的後果嗎?”做屬下就不能再住在涼國公府,而離開涼國公府的高牆,葉錦天就可以很容易的把她偷回盛華去。而只要回了盛華,沈世雅就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為了王家,為了那些忠誠於她的下屬,她只能咬牙忍耐。
那個借月說的六種局面,哪一條她都不願意走。所以,她寧可曖昧!以這樣的方式來保護她在意的人。這樣的女子,秦瀚可是越看越喜愛。當然,越可愛的女子就越可恨!
“就算這個借月不是葉錦天派來的,葉錦天也肯定會借這條線,和你說點什麼。你想聽嗎?”
沈世雅搖頭,秦瀚很滿意這樣的答覆,所以:“過轉年,和我去巡高昌邊境吧。或許會有爭鬥,或許還有極大的危險,沙漠戈壁可不是江南水鄉,你敢去嗎?”
岑染沒有說話,只是高傲的抬起臉頰。
過轉年,十五元宵節後,秦瀚就將涼州事務安排給了秦平沆和幾個親信,然後帶著一百遊騎出門了。
沈世雅換作男裝跟隨,借月也非要加入不可。一百零三個人的隊伍,良騎精盔策馬揚奔。岑染不懂軍事,可是從秦瀚走走停停的樣子,大概也知道他是在佈局檢視地形,為將來進軍高昌,打下堅實的基礎。又或者,西涼坐守西北幾百年,高昌地形還不是早在心腹?這次,大概是最後一次的戰前勘探吧?
隨國公爺出巡的軍士,自然是涼州衛裡最精英的。對於這位南太子妃沈世雅,軍士們已經從開始的鄙視,到如今的尊重了。畢竟沈世雅離開盛華的名聲太那個,善妒。幫華昭制手雷,雖說有平定天下安撫黎民的意思,可賭氣的成份更大吧?可她毅然離開昭帝,不願去做昭帝的夫人,而寧願呆在西涼,滿山的種地養雞,毫無貴女矜持虛傲,實在不能讓人再輕視她。更別提那些層出不窮的點子,簡直令人驚歎。
這次出門,沙漠苦地,受累極深。可沈世雅一個江南錦繡閨閣裡堆起來的世系小姐,竟然半句苦頭沒有叫。水不夠的時候,和男子一樣忍著;太陽烤得汗流浹背,衣衫溼透也不抱怨半句;風沙煙滾在前,平靜以對;刀光血影時……這位太子妃殿下竟然還頗有身手,拿起刀劍反擊,毫不手軟,該殺者殺,沒有半點那些小姐太太們的愚笨仁慈。安營扎帳,燒水端飯,雖說那個借月前前後後一直盡力照顧她,可能自己乾的,樣樣利索。
這樣的女子,怪不得國公爺喜歡!
就連沈世雅身邊的這個借月,都很有趣。
聽說是個小倌,模樣一看也象個小倌。說話嬌滴滴的,伴在沈世雅身邊時更是嬌媚纏綿,看得這些軍士直起雞皮疙瘩。可正經對敵的時候,殺人手法乾淨利落,凌鋒畢露,根本不見半點脂粉男兒之色。功夫之高,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可一旦無事,就又窩回原來那副怪模樣。
這樣的人,肯跟在沈世雅身邊,始終相隨……這位沈小姐,應該很有過人之處,過人之德,才能得這等劍士如此相待吧?
“這位國公爺真是隻狐狸。他這是要藉著這機會,讓你在軍中立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