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兩邊的牆壁上已經佈滿了黑色、黃色的汙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各種各樣招貼、小廣告密密麻麻的貼在這牆上,讓這裡更是顯得夠勁。
“這裡的二樓三樓是用來做什麼的?”中年男人明顯對於這種情況下的分佈不是特別的清楚,於是問著走在前面的章平。
“二樓和三樓一般是用來當做一樓商家的倉庫,或者租住給外面的一些務工人員。”章平還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如實的回答中年男人。
“我還以為在F市這麼發達的國際大都市裡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今天一見讓我……”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他頓住了聲音,幾十年良好的教養和學識竟然讓他對於這裡沒有詞彙可以形容。
“其實這種地方在各個城市都挺多的,老闆您不和這種地方的人打交道自然是不會了解的。”章平十分理解的說著。
“還有多久才回到?”中年男人跟在章平的身後,在那骯髒的樓梯道里走著,他甚至不敢使勁的放下腳,生怕那揚起的灰塵沾滿了他的光亮的皮鞋。
“快了,就在三樓。”
三樓的衛生明顯比二樓好多了,地上顯然是有人打掃過了,雖然不見得有多幹淨,至少果皮紙屑和各種垃圾已經不見了蹤跡,牆上也多少能看出原本的潔白的顏色,只是那些小廣告卻不見得少,還是鋪天蓋地的。
在二樓和三樓交接出有一道鐵門,鋼筋做得,開了一條縫,顯得有些神秘,章平首先拉開了那道門走了進去,然後示意中年男人跟上。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四周,最終還是跟上了。
終於上到了三樓,時不時有涼爽的風吹了進來,讓這三樓倒是沒有什麼異味,只是那街角的嘈雜音樂上還在哇啦哇啦的響個不停,宣告著他們根本就沒有遠離這魔幻一樣的城鄉結合部。中年男子站在走廊上,向外面看去,只發現在不遠處,這座城市的標誌大廈正在陽光下雄糾糾氣昂昂的站立著,他想起來,自己早上還在那裡開會呢,卻沒有想到,下午就已經來到了和那個光鮮亮麗的上流社會完全不一樣的一個地方。他不禁勾起了嘴角,這還真是世事無常呢。
“踏踏踏”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從樓道里響起,引起了中年男人和章平的注意,只看見從最靠頭的屋子裡走出了一個穿著短裙的年輕女子,她雙腿修長筆直,並沒有像是一般的女孩子喜歡穿著絲襪,而是光著,白花花的大腿被陽光一照居然有一種晃眼睛的感覺。她穿著一雙足有十公分高的鮮紅色高跟鞋,走起路來腰肢輕輕的擺動,如同被風輕輕吹拂的柳樹一樣婀娜多姿。素淨的臉上沒有一點人工描繪的痕跡,整個素面朝天,可見她對自己的容顏十分有自信。
此時此刻,她的手裡端著一摞碗筷和盤子,看樣子是有什麼人剛剛吃晚飯,她正在收拾。遠遠的,她就看見了章平,於是愣了愣,問道:“章平先生嗎?”
“是的,我是,請問……”章平十分有禮貌的點點頭,面帶微笑的反問著。
不過這個女子顯然沒有將章平的問話放在心上,她探頭朝著一間屋子裡喊道:“柳子,去把碗洗了!”
立刻就聽到那屋子裡傳出一個年輕的聲音:“好,馬上就去。”隨後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體恤牛仔褲的年輕人從屋子裡蹦了出來,接過了這女子手裡的碗筷,快速的朝著中年男子後方跑去。他青春洋溢,心無城府,和中年男子擦身而過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停下來,多看他一眼,直直的去往自己的目的地去了。
女子從短裙的口袋裡抽出了一張溼巾,一邊擦著自己那細如青蔥一樣的手指,一邊走向了章平,微笑著看著章平身後的中年男子說:“實在不好意思,讓舒先生見笑了,我是花殤。”
花殤!這個名字一說出口,不但章平略微的驚訝,就連他身後的中年男人也詫異到了極點。花殤,這是頂級盜賊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