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能得到一些別人無法知道的秘密或者好處。葉詞對於多羅人的瞭解主要出於達魯法爾,所以是一種很官方的,也很正面的東西,如果她要想得到這個種族的建築師的話,只怕光從這些官方正面的東西是很難的。倒不如從眼前這個小孩的身上下手,或許能得到很多其他不為人知的東西。
葉詞剛才已經分析了一下這個男孩,他既然能在挪伯的衛隊裡,那麼說明他不是有些本事,就是有些背景。而按照常理來推斷,前者更可能一些,畢竟如果這個男孩有些背景的話,挪伯不可能將他的生死看得那麼輕鬆。至於為什麼一個有些本事的人還被挪伯如此輕看,那就不是葉詞能知道的了,不過,從這個男孩的表現來看,他似乎並不是挪伯所說的廢物,至少,他自己是不承認的。
所以,只要葉詞投其所好,跟這個男孩建立良好的關係還是很簡單的。
“你的名字叫做什麼?”
“底羅……”男孩的聲音越發沉了下去,像是一潭死水一樣。
“難道,你也覺得自己應該叫做底羅嗎?”葉詞不動聲色的看著那個男孩的背影,聲音中有些涼薄的味道。
不過那個男孩並沒有馬上回答葉詞,只是靜靜的沉默著,沉默著,一直沉默到葉詞覺得自己可能方法不對的時候,他才忽然開口說:“我叫亞勞拿。”他的聲音還是小小的,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葉詞則在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很好,能回答她的話,就說明她料想的不錯,這個男孩有一顆不服輸的心。只要不服輸,那麼遲早他會成功。
葉詞不算是一個健談的人,亞勞拿的話更是少,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要想從天南聊到地北,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一路走一路挖礦,一路斷斷續續的聊天,葉詞總算是知道了亞勞拿的情況。
亞勞拿的父親是部落裡的一個勇士,母親卻少有的身體不好,這在多羅人中是比較少見的。所以,養活一家人的重任都落在了亞勞拿父親的肩膀上,在一次捕獵的戰鬥中因為他的父親為了多得到一些食物來養活妻子和孩子,卻不幸在猛獸的利爪下喪生了,這個家庭立刻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雖然多羅人有照顧孤兒寡婦的傳統,可是對於有男丁的家庭還是相對照顧的少一些。亞勞拿是家庭裡的男丁,雖然他瘦弱得不像是多羅人,但是他畢竟是個男孩子。達魯法爾並不能破壞部落里長久以來的規矩給這個多災多難的家庭一些過分的幫助,所以,他只能將亞勞拿安排進了挪伯的衛隊,讓他可以領一份微薄的薪水,讓他足以來養活自己的母親。
不過,挪伯卻是一個能力至上的人,他可沒有達魯法爾那麼多的憐憫之心,在軍隊裡,他要求的就是要勇敢有能力,而對於亞勞拿靠著走後門進入軍隊的傢伙他是大大的看不慣的,再加上亞勞拿實在是沒有辦法跟多羅人的強壯相比,這更讓挪伯非常的不快。雖然他不能違抗達魯法爾的命令將亞勞拿驅逐出衛隊,但是卻處處的為難他,剋扣他的薪水。
而葉詞的到來,正好為挪伯提供了一個可以驅逐亞勞拿的機會,所以,他就算倒貼錢也要把亞勞拿給攆出來,更何況亞勞拿不死的話,還能每天給他掙五十枚遠古血紅礦石呢,這可是一門好買賣。
這是一個比較悲情的故事,不過葉詞並不覺得難過。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悲劇每天都在發生,哪有那麼多的心思去為別人的故事落淚呢?更何況,亞勞拿自己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一個悲劇。
“你上過戰場嗎?”
“你說的是捕獵?”亞勞拿大概跟葉詞相處熟悉了一些,又覺得這個白精靈不兇惡,更沒有什麼架子,跟她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畏畏縮縮了。
“嗯。”反正多羅人在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機會跟別的種族打架戰鬥,所謂的戰場也只有捕獵了。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