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江州張元吉?果然是俊傑,我輩楷模呀!”
“不愧是我南澤郡狀元郎!”
一陣恭維之聲響起。
張元吉謙虛幾句,卻是抬眼朝著主位上望來,卻見王安旭與朱月兒相對而坐,一副情投意合的模樣,心裡頓時閃過嫉妒之色。
“朱月兒居然和王烈陽搞到了一塊?這個廢物配得上朱月兒嗎?”
張元吉恨得咬牙切齒,不過表面上依舊風度翩翩地道:“今日乃是為了慶祝我順利透過鄉試,特設的宴席,我們不必客套,盡歡便好,哈哈……”
眾人紛紛舉杯。
唯獨王烈陽面色尷尬,卻也無奈,只能舉杯飲酒。
……
很快,宴席結束。
眾人離開宴席,剛準備回房休息,卻被告知徐子文還留著他們,準備繼續商議科舉一事。
“這是為何?”
朱月兒問道。
“徐大人說了,今年的科舉,要嚴格把控門檻,免得再出現舞弊案件,影響南澤郡士氣,因此要求參考人員必須寫出詳細策論,若是能夠令人信服,或者有著獨到的見解,便有資格參加本屆科舉……”
一名書吏說著,神情有些複雜,看了一眼旁邊的王烈陽。
“什麼?”
聽到這裡,眾人都有些憤怒:“這分明是針對烈陽兄弟啊!徐子文是鐵了心要報復烈陽兄弟呢!”
“唉……烈陽兄弟,你放寬心!”
王安旭拍了拍王烈陽肩膀:“今天我已經幫你墊付了一部分銀子,你先去找一處客棧落腳!等會晚上,我再跟你談!”
“多謝二哥!”
王烈陽感激涕零。
他現在囊中羞澀,沒有辦法參加科舉,只剩下唯一一條路——做官!
但在南澤郡,官宦世族佔據絕對優勢,要在這種大魚吃肉、小魚游水的情況下殺出重圍,難度堪比登天,哪怕王安旭也幫不了太大忙。
畢竟,他爹王老爺子,在南澤郡威風赫赫,可放眼整個大楚朝堂,卻不算什麼。
‘幸好這次徐子文只是打壓烈陽兄弟罷了,若是他要對我動手,恐怕連父親大人都救不了我……’
王安旭心裡發寒。
而王烈陽則是滿懷期望。
在他看來,憑藉自己的聰慧,未嘗不能闖出一片天地,讓徐子文後悔莫及!
“諸位請隨我來!”
書吏在前面引路,很快來到一座宅院。
這座宅院古樸典雅,周圍栽植了不少梧桐樹,散發出鬱鬱蔥蔥的味道。
“此乃縣衙後宅,平時供我等休憩,諸位暫且住下吧……”
那名書吏帶著眾人進入院子,又吩咐了幾句,方才離開。
“烈陽兄弟,你先歇息一下!我有空就會過來看你!”
王安旭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外間的客廳。
“嗯?怎麼少了這麼多東西?”
他走到臥室門口,忽然眉頭皺起。
臥室內擺放著幾床被褥,以及一張矮塌,其它的東西卻不翼而飛。
“該死!肯定是徐子文派人偷偷摸摸將我的銀錢搜刮一空!”
王安旭暗罵一聲。
在他想來,除了張元吉,沒有任何人能幹出這種缺德事!
砰!砰!
就在這時候,房門忽然傳來敲擊聲。
“進來!”
王安旭沉著臉,開啟房門,看到外面站著一名護衛,神情有些緊張。
“二公子,有一批刺客潛入了縣衙,徐大人命我們保護您安全……”
護衛低下頭,語氣略微有些忐忑地稟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