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嗎?我…我就要死了,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模樣也好啊~!”一句話說完,他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血珠在空中飛舞,有不少灑在了那枚玉符上,而羯奴自己卻仰天后倒,漸漸迷失的意識中只覺的這回死定了,只是不能和玉陽子告別有些不厚道。
那枚玉符也隨著羯奴地倒下躺在了他灼熱的懷中,只是灑在玉符上的血珠迅速地融解了,玉符依然那麼晶瑩剔透。隨著羯奴急促的呼吸,玉符開始劇烈震動起來,就在羯奴忍不住哀嚎的時候,一道影影綽綽地藍光從玉符中騰昇而起,帶著yīn涼的氣息落在了羯奴的身邊。
瑩瑩光幕散去,一個鵝黃宮裝的女子蹲在了羯奴身邊,眉目清婉,唇邊一粒美人痣,這大概就是那說要做鬼奴的魏曉蝶了。她咬著嘴唇,一隻手撫mo著羯奴的臉龐,淚光泫然,輕聲道:“主人!”
然而羯奴卻已經昏迷了,只聽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小蝶摸著他紅潤髮燙的臉孔,只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青蔥一般的指尖上升起絲絲白煙,此時太陽已經紅彤彤地浮在雲海上,光線shè來,小蝶的身上不斷泛起白煙,只見她緊咬朱唇,運力將羯奴扶了起來,羯奴火燙的身體讓她身上的白煙更濃了。
“你快醒醒啊主人,都是奴家不好,該早點出來見你的!”小蝶柔柔的語音中藏不住惶急,扶著羯奴高一腳低一腳地向洞府內走去。避開了洞廳天井裡投shè下來的陽光,小蝶將羯奴扶進了他的臥房,這是洞廳右側一個較小的圓形洞室,一直都是蒼月門給徒弟用的,目前玉陽子並未收徒,所以羯奴就住在這裡。
小蝶熟門熟路,這半年來雖然沒有在羯奴面前現身,但是身處玉符中卻對羯奴瞭解的很清楚。
把羯奴放在了床榻上,小蝶便忙碌著去找玉陽子常給羯奴喝的草藥,嘴裡抱怨著,“留個病人在家裡,自己還到處瞎跑,哪像什麼先生!”
只是小蝶眼光在四處逡巡,左手卻被羯奴緊緊地拉住了。“別,別走!”羯奴腦子裡昏昏沉沉地,身體難受無比,他也睜不開眼睛來看魏小蝶的模樣,直覺的她的手清涼無比,握在懷裡很舒服,根本不願意放開。
這可難壞了小蝶了,她是至yīn之體,遇到羯奴這股霸道的陽熱,輕則肌膚灼痛,重則煙消雲散。小蝶回頭張望了羯奴一眼,見他皺著眉頭,面如金紙,心裡感到刺痛,便沒將左手灼熱的痛感放在心上。用右手不斷擦拭羯奴額頭上的滾汗,一面顫聲安慰著羯奴,看到羯奴的情緒漸漸平穩了,她伸出右手食指點在羯奴百會穴,深吸了口氣,不理會左手傳來的愈加強烈的痛楚,催生一道寒氣灌入了羯奴的體中……
玉陽子坐在米浪峰的一顆蒼松之下,他沒有去見所謂的朋友,而是皺著眉頭想著羯奴的事情。初時他只把這小子當做藥材在看,靜靜等待著天要他死,只是看到羯奴痛楚之時,他還是忍不住盡點人事,畢竟一個人在山中生活太清淨了些,羯奴這個孩子聰明伶俐,和他頗為相投,相處久了,他竟然有些放不下這個孩子了。他也不是沒動過收羯奴為弟子的念頭,只是羯奴的心xìng實在難以琢磨,而且他的傷勢自己也束手無策,無論是冰針過穴還是那些藥草,都只是治標不治本。最近羯奴的病情有所好轉,玉陽子曾試過傳授他一些運氣調息的法門,可是羯奴一練便氣血沸騰,好好的一根苗子竟成了不能修煉的廢材。
“就這樣看著他死去嗎?”玉陽子嘆了口氣,龍首丹被羯奴吃掉的惱意又浮現在了心頭,“常人若意外得一枚金或可做到無喜怒之sè,但若失去一枚金,多少會覺得不甘,金銀我已不為所動,權勢也恍若煙雲,但是龍首丹卻是心中的一節,究竟是為了它那不可測知的神力,還是因為它是潛龍宗主的象徵呢?南郭子啊南郭子,你留下這枚神丹,是為了什麼,難道你早料到它的魅力,以此來考驗你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