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這狐妖嘴裡的聖姑究竟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卻見那狐妖有意無意地靠到了他的身邊,羯奴正要呵斥,卻聽見山坪西面傳來一聲嬌呼:“孽畜,你原來在這裡!”
羯奴轉頭一看,卻是那個穿著紅衣的傅安蕾從山梯上來,見到狐妖便拔出了寶劍。
“師妹不得無禮!”也是在電光石火之間,只聽鏗鏘一聲,傅安蕾抽出的寶劍又被隨後上來的黑衣男子壓回了劍鞘內。玉陽子淡然地看著這一對師兄妹,而蹲在角落的白一劍像是給玉陽子賣好一般,不滿地發出一聲鳴叫。
羯奴則在心裡暗自嘆息,咱們潛龍宗的聲勢也太差勁了,一個後輩女流在這山峰上還敢大呼小叫。不過那個身著黑衣的趙曼雄倒是個懂禮數的人,再製止了傅安蕾拔劍的同時幾乎是押著他的師妹走到玉陽子跟前躬身賠禮,“安蕾師妹生xìng活潑,實無挑釁不敬之意,還望宗主海涵!”一邊說一邊拉扯著傅安蕾。紅衣女子也並非不曉事理,客套話說得也挺順溜。
玉陽子頷首微笑,始終保持這宗師風度,羯奴哪常見到他這般裝逼,故作惡心狀,順帶瞄了那傅安蕾的身材一眼,紅sè的勁裝將她的身子包裹得很緊,胸部顯得十分堅挺,羯奴目測應該比小蝶大了兩圈,不禁暗自咂舌:“果然是胸大無腦啊!”
也許是感受到了羯奴那毫無敬意的目光,傅安蕾臉sè略微不快,勾著頭瞪了羯奴一眼,這才驀然驚覺剛才在山腰上遇見過這小子,心裡頓時牽起一股無名火,冷然道:“是你~!”
仔細看這傅安蕾,紅sè的衣角有燒焦的跡象,估計她聽了羯奴的話貿然衝上這蒼月峰遭了道兒,所以對羯奴有股惱意。
“可不是我?”羯奴笑嘻嘻地動了動身子,不再看傅安蕾,反倒像個久未謀面地老朋友般來到趙曼雄面前,打著哈哈道:“原來是上清教的曼雄兄啊,失敬失敬,剛才多謝老兄贈藥了!”他往前行,那隻狐妖也畏畏縮縮地跟在身後,傅安蕾一見到狐妖,太陽穴就鼓起一道青筋,也不知這妖jīng怎麼招惹到了她。
趙曼雄倒是不動聲sè,對羯奴施了一禮,“小兄弟氣宇不凡,只是這斂氣功夫太好,愚兄眼拙竟然沒看出是潛龍宗的少年英傑!”趙曼雄這番話半真半假,他借望氣之術沒看出羯奴有絲毫道行,是故誤以為他是一個膽大的村童而已。
玉陽子摸了摸下頜的鬍鬚,微笑道:“原來小徒與賢兄妹已經見過了,不知剛才究竟發生了何事?”狐妖聽到這句話,身體抖了一下,又往玉陽子師徒身邊靠近了一步。
傅安蕾見到狐妖的動作,頓時就要發作,幸好這次趙曼雄飛快地給她施了個眼sè,才正sè道:“宗主,是這樣的……”
趙曼雄說話太過慢條斯理,羯奴搶著他的話頭,拍了拍狐妖的肩膀插嘴道:“我剛才和這位小兄弟在山下采果子吃,也不知吃了什麼東西有點不消化,上吐下瀉,這位趙大哥給我了些藥,還真是瀉立停!”羯奴在一旁胡謅,那狐妖也謙卑地符合,玉陽子跟著啊哦出聲,趙曼雄原本和善的臉sè漸漸有些掛不住。
“胡說八道!”傅安蕾忍不住叫了起來,指著羯奴的鼻子道:“你和這yín邪的狐妖稱兄道弟,難道你們潛龍宗已經墮落成藏汙納垢之處了嗎?”
“大膽!”玉陽子聽聞這瘋癲女人話語辱及潛龍宗,立即在趙曼雄遞軟話之前發作了,一聲虎吼直震得地動山搖,在場的人除了玉陽子,其餘人都有些站不住腳。
“師父息怒~!”羯奴像唱大戲似的拉著狐妖跪在了玉陽子面前,顫聲道:“小徒這寵物進階的快了些,小徒便得意忘形疏於管教,若它真敗壞我門風,徒兒自當嚴懲!”
玉陽子和羯奴配合默契,聽到羯奴說了這番話,面sè稍霽,眼神炯炯地盯著趙曼雄和傅安蕾問道:“賢兄妹,這究竟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