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調集到這裡來;第二,他的屬下本來都是江湖中的亡命徒,他從來都沒有真正信任過他們,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的死活放在心上,所以衛天鵬斷臂之後,很快就失蹤了,因為他已沒有用。”
“我明白他的想法。”班察巴那道:“留著這麼樣一批人在身邊,就好像養著一批虎狼在身邊一樣,隨時都得提防著他們反咬一口,他養著他們只不過是要用來對付我的,現在正好利用我來除去他們,讓我們同歸於盡,他就可高枕無憂了。”
“你呢?”呂恭問:“你的想法是不是也跟他一樣,也想利用這次機會來除去一些你覺得有問題的人。”
“是的。”班察巴那居然承認:“我的想法也跟他一樣,只不過比他好一點而已,因為我的身邊沒有像你和沙平這樣的人。”
“你也知道沙平的事?”
“我早就算準他會走的。”班察巴那說:“這幾年來他為自己留下的錢財,已經足夠讓他的灰孫子坐吃一生,為什麼還要替呂三賣命?”
呂恭忽然笑了笑:“如果你真的認為沙平能走,你就錯了,三爺也早就算準他做完那件事之後就會走的,他在胡大麟他們的墳前喝的那三杯酒中,就有一杯是必死無救的斷腸毒酒。”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是你在酒中下的毒?”
“當然是我。”呂恭也不否認:“只有我才能做這種事,因為我只不過是個沒有用的奴才而已,我的武功在江湖中只能算是第八流的,隨便什麼人用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殺了我,直到現在為止,我私人的積蓄只有三百二十兩銀子,所以從來也沒有人懷疑過我。”
“但是現在你已經是個非常有錢的人了。”
班察巴那說:“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將五十萬兩銀子用你的名義分別存入了你指定的那十八家錢莊,存摺也已擺在你指定的地方。”
“我知道。”
“你答應我的事呢?”
呂恭反問:“如果我告訴你呂三此刻在哪裡,你有把握能殺他?”
“你也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班察巴那道:“在這一戰中,我的損失本來就比他少,何況我還有個最好的助手。”
班察巴那微笑解釋:“齊小燕也是個聰明的女人,現在她的劍法已不比小方差。”
呂恭什麼事都不再問了,從袖子裡抽出個紙卷:“這張圖上標明的,就是三爺的根本重地,那條喀爾渡金魚,就是開啟那地方秘密樞紐的鑰匙。”
班察巴那接過紙卷,又盯著他看了很久,忽然問道:“你為什麼肯如此輕易就把這秘密交給我?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呂恭笑了笑:“那十八個存摺都已被我藏在一個絕對沒有別人能找得到的地方,那十八家錢莊都是隻認存摺不認人的,對你來說,五十萬兩銀子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你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到我的時候,你要成大事,何苦殺我這麼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走出了很遠之後,呂恭忽然又回過頭來問:“你真的有把握能確定這件事絕對一定能這麼樣結束?”
班察巴那眼中忽然露出種很奇怪的表情。
“這件事我已經計劃了很久,當然已經很有把握。”
他又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呂恭看了很久:“只不過我還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什麼秘密?”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事。”班察巴那道:“以後的事誰也沒法於預測。”
呂恭也盯著他看了很久,眼中忽然露出種前所未有的尊敬之色。
“你說的對極了,”呂恭道:“我一定會把你這句話永遠記在心裡。”
說完了這句活,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班察巴那果然沒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