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以心聲詢問薛競豐:“此人是誰?”
薛競豐回應:“山主,他是武玄宗客卿,兵家武修龍騫,八境元嬰圓滿,雖只是一名客卿,可在武玄宗的地位很高,據說是徐宗主的親信。”
龍騫眼神冷漠,並沒有再次出手,而是陰沉道:“餘承墨不知悔改,已經沒必要帶回宗門了!”
一旁的餘承守聞言,剛想說話,卻立刻又眼神落寞下來,只是靜靜聽著。
龍騫接著說道:“魏甲軻,你若想將功補過,現在就殺了餘承墨,武玄宗也就還認你這個門人!”
終於,餘承守鼓起勇氣,說道:“龍客卿,餘承墨所言不能全信,魏甲軻的話也不能不聽,我們不如先找找這裡的山主王澤,若是他還沒死,就可以問個清楚了!”
龍騫道:“不用,殺了餘承墨,我會連同這座山一併踏平,至於這裡的山主,他若死了不用找,他若跑了,你也找不到,他若沒跑,踏平孤山之時,自然會死!”
餘承守不再言語,默默低下了頭。
“魏甲軻,還不動手?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龍騫的聲音令人感到恐懼。
千下感到不妙,一臉緊張之色,立刻心聲傳語給王澤:“山主老爺,再不走就真沒機會了!”
淺秀、合末還有薛競豐都看向了王澤。
“你們先走,不要去貪樞山,直接躲到武陽山去!”王澤眼中閃動出堅毅的目光。
“山主老爺,你呢?”
王澤沒有說話,眯起眼睛望向了落霞谷。
谷中,魏甲軻緩緩站起身來,慢慢走近餘承墨,“夫人,就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吧!”
餘承墨神色蔑然,冷哼一聲側過臉去,根本不去瞧他。
她不希望此生最後一眼瞧見的,是這麼一個令人作嘔之人。
真氣激盪,魏甲軻抬起手掌,向著餘承墨的頭猛然拍下。
這一刻,懸身半天的餘承守緊緊閉上了眼睛,眉宇間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只是,沒有掌力拍在頭顱之上的聲音響起,卻有一道光亮閃過,接著傳出一聲哀嚎。
魏甲軻在大聲哀嚎!
他的一條臂膀,已被閃過的光亮瞬間斬落,鮮血噴湧而出,就算是想要止住血流也不能,因為殘留在斷臂上的劍氣,仍舊在侵蝕著他的傷口,並且沿著經脈不斷向內延伸。
“魏巡照,竟敢對我孤宸山首席供奉出手,你這是要造反嗎?”
一襲青衫,腰間懸掛一個紫皮葫蘆,雙手揹負在身後,懸飛於落霞谷更高處,眯眼含笑,俯視著谷中一切。
魏甲軻仰起頭望向天際,臉色彷彿被雷劈了一樣,不但難堪更是寫滿震驚。
“你……你怎麼還沒死?這不可能,‘裂魂刀’觸及經脈就致魂滅體亡,你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王澤的突然現身,出乎所有人預料,十五名懸身半空的武玄宗強者,雖然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內心卻早已奔騰澎湃。
遠方默默關注這方動態的諸多方外人士,更是直接躁動起來。
“這就是那位山主嗎?”
“他怎麼還敢現身?”
“唉!年輕人血氣方剛,終將付出慘痛代價!”
龍騫眼中全是鄙夷之色,冷厲詢問一聲:“你就是這裡的山主?”
王澤並沒有去瞧龍騫,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抱歉,先處理下家務事,稍後再聊!”
龍騫和一眾武玄宗強者竟真的都安靜下來,開始默默看戲。
不過一個四境小輩,跳樑小醜而已,且由著你蹦躂一番,終究還是逃不出被誅滅的命運!
至於魏甲軻這種人的死活,他們根本不在意。
王澤盯著魏甲軻,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