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順江而下,一舉將吳軍擊破。”
其餘諸將,盡皆紛紛請戰。
賈詡卻在旁微微而笑,很顯然,這大帳之中,唯有他聽得出來,顏良方才那番話,絕不只是單純的諷刺魯肅,而是在委婉的對魯肅舉動,提出了質疑。
顏良卻也不急於下令,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淩統,“凌公績,依你之見,魯肅傾軍而來,其中可有什麼不同之處?”
眾人的目光,盡皆轉向了一直有些無精打采的淩統。
淩統只得思索片刻,默默道:“依末將愚見,魯子敬長於略而短於術,於治軍方面頗有獨到之處,但決機於兩軍之間卻非其長。如今他率軍主動迎擊,似乎大有與我軍在江上決一死戰之勢,末將倒覺得他此舉,頗有些不太尋常。”
淩統區區幾語,便道出了魯肅的優劣,而他的這番分析,亦深得顏良之心。
魯肅此人,善守而不善守,善於謀劃長遠戰略,卻不善於戰役決斷。
前番顏良進攻柴桑,魯肅一向是主張守而不攻,而今卻忽然轉守為攻,如此變化,如何能不叫人生疑。
不過,魯肅的主動來攻,卻正中顏良的下懷。
當下顏良卻將目光轉向了賈詡,“文和,你怎麼看?”
賈詡捋須笑道:“老朽以為,現在正是張文遠出動的時候了。”
顏良點了點頭,目光陡然一聚,大聲道:“速傳本將之命往陸口,告訴文遠,他的輕騎可以出發了。”
陸口?輕騎?
諸將聽得顏良這道命令,均是一奇,他們旋即回想起了上次奪取柴桑的那場精彩戰役。
那一次,他們的主公,不正是誘使吳軍傾巢而出,暗中卻使輕騎偷襲柴桑得手的麼。
念及於此,諸將的神色無不一變。
恍悟的甘寧,急道:“原來主公是想用此聲東擊西之計,不過恕末將直言,吳軍有前車之鑑,只怕他們此番必會提防我們走陸口偷襲柴桑,末將只恐主公這條計策難以奏效。”
甘寧還算顧著顏良的面子,沒有“故伎重施”來形容顏良的這次用兵。
其餘諸將雖不敢明言,但看那表情,皆似贊同甘寧,不太看好顏良再用此計。
顏良卻反問一句:“興霸,本將什麼時候告訴你要偷襲柴桑了?”
甘寧頓時一怔,茫然道:“主公方才不是給張文遠下令麼,他的輕騎既要走陸口小道,不去偷襲柴桑。還能做什麼?”
大帳之中,諸將皆如甘寧一樣,充滿了狐疑。
“爾等無需心急,不久之後,自然會見分曉。”顏良嘴角掠過一絲詭笑。卻並未道出本意。
一張張狐疑的臉龐中。唯有賈詡在暗笑,顯然,唯有他才知道內中用意。
甘寧等儘管都知道,自家主公足智多謀。平素最善於使奇,但這一次,他們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透,顏良非是想偷襲柴桑,那派出張遼一支輕騎。卻又能做什麼。
在諸將的懷疑之中,顏良卻已提筆寫下一書,將之放入錦囊之中,交給了傳令的信使。
“此錦囊之中,有本將給文遠的密令,你告訴他,他率軍進抵柴桑之時,方可拆開柴囊,到時自然知曉本將的意圖。”
眼看著又是密令。又是錦囊的,諸將內心中的狐疑,不禁愈盛。
當諸將狐疑之時,那一艘走舸卻已離營而去,逆流而上。向著上游的陸口而去。
……
一天之後,傳令信使抵達了陸口,將顏良的命令,以及那枚錦囊交給了張遼。
張遼自隨顏良率軍南下後。便秘密的率軍趕赴陸口營,他和他的一千騎兵。已在此等候了多時。
和甘寧一樣,張遼也以為顏良是打算“故伎重施”,令他走陸口小道,